林余摇了摇头，去上厕所。

严怀昌赶忙跟上，像是五十米的路也怕林余走丢了。

林余扭头看了他一眼，“我一个人上。”

严怀昌点头。“你一个人上。”

严怀昌看向手机，七点多了快八点了。楼下的食物也不能吃了，他得去外面买一份回来。

“我去外面买点菜回来。”严怀昌看见林余出来道。

正准备转身走，就感觉到身后的阻力，林余拽着他的衣服，直勾勾的看着他，只是眼睛肿得很厉害。

“我就出去买菜。”

没松手。

“……”

“那我叫一份回来可以吗？”严怀昌道，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翻备忘录，因为经常在外面上夜班，偶尔的三四个男人也会聚在一起叫一份菜过来吃。

林余吃不来辣，不吃鱼。

但是有一家的蒜香小龙虾不错，他们的酱挑得很好，有一家的羊排也很好吃，炖得很入味还不腥，还有一家的羊杂也不错，很香如果叫了他们家就再要一份炒番薯粉，他们家做得很好。

不然都叫了，严怀昌想。

但是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钱了，蛋糕买了三十，他现在只有三十二块钱了。

林余现在在等，在看着他。

先叫了，等会再想钱的事情……让老朱接济他一点？等工资到了就还？

严怀昌觉得丢脸，但是他只能这么做了。

“钱转过去了。”林余道。

“一千块钱够不够？”

“……”

林余不想吃羊杂，严怀昌也没点这个，叫了其他两份，洗了米放进电饭煲里面煮。

电饭煲咕噜咕噜的声音，米在熟。

严怀昌叫的菜到的反而快一些，他拿到桌子上拆开袋子，才看见老板还额外赠了两瓶啤酒。

严怀昌记得上次发生的事情，林余也记得。

“我没要这个。”严怀昌道。钰偃

林余没理他，用蛋糕叉戳蛋糕。像是要把蛋糕杀死，蓝莓酱溢得到处都是。林余自己没吃，挖了一勺送到严怀昌嘴边。

严怀昌没懂他的意思，但是张嘴了。

一股恶心的发酵味在严怀昌嘴里横冲直撞。

“不用吞。”林余道。

“把它吐了。”

严怀昌照做。

“这家蛋糕店经常这样，他们的老板很讨厌，你下次别买了。”林余把蛋糕丢进垃圾桶里面。

“好。”

“要买的话，去菜市场最里面的那家，但是过了晚上八点就别买了，南二路的那家蛋糕店还好，不会偷工减料但是乱报价，没有一家蛋糕店是很好的，我都吃过。”

“有时候会故意冻起来做成慕斯，但是里面的材料不知道多久了，等冰化了马上就会吃出来。”

“那下次我学着做。”严怀昌道，他早就想了，材料又不难买，菜市场没有超市也有，就是没有烤箱，得等他发工资了才能买。

林余没说话。

严怀昌觉得他再不说话可能就迟了，于是他决定解释。但他不擅长解释，严怀昌习惯了被人误会，反正他没做错什么，可以等到某一天他们幡然醒悟。可往往他等不到那些人的幡然醒悟，他们会在意识到自己错了的时候，又怪到严怀昌身上，说他为什么不说。

严怀昌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说了，只是他们在气头上不想听，而严怀昌也在气头上不可能拉着他们一遍又一遍的解释。

但林余不一样。

林余不是他们。

“我没觉得你不领情做错什么，你一直不领情也可以。我也没觉得别人喜欢你有什么，我们每次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