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鳐鱼的头鳍被勒得生疼,嗷嗷叫:“哎哟疼……疼疼疼!”
螯虾冷漠:“疼也是你活该!”
鳐鱼很委屈:“我就是想看看小兄弟怎么样了嘛。”
螯虾举起钳子照着它的脑袋不留情地来了一下:“那是你能叫的吗?要叫小少爷!”
“嗷嗷嗷嗷啊——”
这年头,在海里也能听到杀猪般的嚎叫。
螯虾总算用钳子剪开墙上的部分木头,鳐鱼得以脱身的同时,君主驾临。
一鱼一虾急急忙忙行礼,然而君主化作人形步履匆匆,压根没空分给他们哪怕一个多余的眼神。
流萤和飞花跟在他后面,提起繁复的长裙加快脚步。
前者路过看到那边木屋明晃晃一个大洞,眉毛都立起来了,对那边呆愣的两个做口型:‘赶紧修好!’
陛下现在心情非常极其以及特别不好,可别再火上浇油了!
潜杏推开卧室房门时,绫希正跪坐在梨觉身边,边握着幼崽的小手,边用海底冰晶矿石削成的小长条放在崽崽额头上,徒劳地降温。
听见门口的动静他回头:“陛下。”
正要行礼,潜杏摆摆手示意他无需这些繁文缛节,放轻脚步走过来:“崽崽怎么样?”
男孩的表情很难过:“还是没有醒。我喊他的名字也没有反应。”
他和梨觉约定好的,念对方的名字时要予以回应。
每次喊了“觉觉”,小幼崽也会甜甜地叫一声“希希”。
可今天不同。
直到现在梨觉依旧没有睁开眼,更不会同他旅行履行约定的内容。
砗磲很大,绫希给潜杏让开位子,换到梨觉的另一边。
潜杏坐下,低头盯着幼崽。
小家伙以往玩得开心时脸蛋也会红扑扑得像小苹果,但绝不是此刻这样病态的潮红。
总是东一句“幺幺哥哥”西一句“哥哥”,小尾巴似的欢快地绕着他打转,乍一这样安静,还真是不习惯。
无忧无虑,灵动又绚烂,那才是更适合宝宝崽的模样。
海妖王的指尖凝出一截尖细的冰凌。
见绫希一眨不眨紧张盯着自己的动作,平日里从来懒得向别人解释什么的海妖王竟耐心地宽慰道:“就是检查一下,不会痛的。”
男孩点点头,仍是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在那冰凌的尖端接触到梨觉的眉心时,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潜杏很笃定,接下来若是宝宝崽显出半丝对冰凌的不适,眼前这个孩子都会完全无视实力差距同自己对抗。
一旦有了想要保护的对象,就会成为最最无畏的勇士。
他心里觉得有趣,手上的动作仍然细致。
找准位置后,冰凌在接触到幼崽皮肤的那一秒融化成几滴深蓝的光,渐渐渗进去。
起初没有任何反应,几秒钟后,那些光重新浮出来,消散在静止的海水中。
绫希猜潜杏是调取了梨觉的记忆、并且模拟了精神图景,第一时间问:“觉觉他……”
潜杏并未回答,蹙眉吩咐侍女:“让糖饼进来。”
“糖——”飞花快速反应了下这个陌生的名字,“是院子那条鳐鱼吗?”
流萤道:“陛下,它不会化形,原身挤进来的话恐怕……”
关键时刻掉链子,恐怕是那条鱼的宿命了。
潜杏微不可察叹了口气:“我去吧。”
他走到窗边,拨开纱帘,垂眸望着正和老管家一起缝缝补补墙壁的鳐鱼:“我有事问你。”
糖饼见君王亲自过来,惊得差点儿一头再把木屋撞出个坑:“陛陛陛陛下您说!”
潜杏转了转手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