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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朕难道是铁打钢筑的不成?”

瞧瞧。

如果刚才褚青绾还有一点担心的话,现在这点担心也半点不剩了。

她利落地放下玉簪,将繁琐之物都褪去,才进了净室,动作之麻利,将胥砚恒气笑了。

隔着一扇屏风,胥砚恒的声音飘进来:“朕和你说话,你跑什么?”

褚青绾觉得他有点烦,她恹恹地回话:“皇上且自己待会,臣妾要沐浴了。”

忙碌了一日,她早觉得浑身乏累,如今经热水一泡,忍不住轻快地呼出一口气,下一刻,一只手落在她肩头,力道不轻不重,却裹住她整个肩头,她肌肤好生白皙,和他手上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颇有些是涩情,褚青绾未转头,只声音哀怨:“您便不能等臣妾片刻?”

她也不觉得胥砚恒今日会做什么,他得多孝顺,才能在太后刚传出中风的时候,便在她殿内叫水?他要真这么做了,她明日就能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如此不孝的名声,他敢背,她还望之却步呢!

她入宫是要让褚家满门显赫的,而不是要给褚家蒙羞的。

胥砚恒冷声:“你说呢?”

得。

还躲不过去了。

褚青绾在浴桶中转过了身,她未着寸缕,只靠水色波痕挡住春光,二人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此时室内没有其余人,褚青绾也没太过羞涩,她语气颇有点幽幽:“臣妾见皇上早已调整好心情,臣妾再说安慰之言,不过是叫皇上另添烦恼。”

他没觉得难受,她却反复提起,倒是显得他薄情冷血了。

有人的手从她肩膀一点点攀上她的脖颈,似在替她洗漱,又似有些别的意味,他看了她许久,声音情绪难辨:“绾绾就这般确认朕不需要?”

褚青绾察觉出些许不对,她抬起头,和胥砚恒对视,她轻微地皱了皱眉,果断地从浴桶中站起身,在胥砚恒惊愕的眼神中,她扯过屏风上的外衫,替自己披好,青丝湿漉漉地披在衣裳上。

胥砚恒当即皱眉,恼了:“你做什么?如今更深露重,也不怕受凉?”

褚青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没在意,直接拉着胥砚恒的手走出去,她说:“皇上帮臣妾绞干就是。”

胥砚恒再多的话瞬间堵在喉间,他冷着脸和她出了净室,倒想看看她要做什么。

一出来,就见褚青绾开始翻箱倒柜,从梳妆台下,认真地抽出一个木匣子,胥砚恒认得这个木匣子,她孕期闲来无事时,也会做些东西,替她腹中的孩儿。

胥砚恒有时候觉得她准备得过早。

毕竟,她腹中孩儿是男是女都不一定,何必着急准备?

左右她准备都是一些小零碎,胥砚恒也懒得阻拦她,只当她是用来打发时间。

而如今,她拿出这个木匣子做什么?

胥砚恒不解,也直接问了出来:“你在找什么?”

闻言,褚青绾姣然回眸,她晃了晃手中找到的东西,烛火从她眉眼闪过,让人有一刹间的晃眼,才能将注意力集中在她手中的物件上。

是一条玛瑙做的手串,胥砚恒认得这玛瑙,还是他亲自吩咐人寻来的,她说要给腹中孩子做条手串,许是不戴,但必须要有。

胥砚恒在这等小事上很少会叫她不如意。

褚青绾已经奔赴回来,她将手串敛起,拿起胥砚恒的手,将手串替他戴上,她声音由低传来高处:“臣妾见您也常会捻手持,左右臣妾分不出手持和手串的区别,您便将就着些,这手串本是臣妾给皇上准备的生辰礼,但您今日心情不好,臣妾便先拿出来哄哄您。”

她说,她哄哄他。

胥砚恒情绪莫名,他低头扫了眼被戴上的手串,颜色这般昳丽,他没说是否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