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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不至于在小舅家里,对小舅妈的亲弟弟伸出魔爪。

虽然陆苗没说这事儿,但知情者张哥出于夫人的安全考虑,当晚就和先生说了这个姓柳的男人。

陆晟让平静听完,没有说一句话。书房灯光黯淡,遮掩了他脸上变化的神色。他知道送花的男人是谁,去年就见过。

是那个送姜愿梨子的男人。

当时没放在心上,只当是一场意外。女孩本就是一块璞玉,世人早晚会发现她耀眼的光芒。有人喜欢,有人惦记,不足为奇。

姜愿是他的妻子,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没想到时隔快一年,又再次听到了柳章青的消息。

“你下去吧。”陆晟让抬抬手,嗓音平淡无起伏,像是没把这事儿听进去。

直觉告诉张哥,这时最好一句话多余的话都别说,该走人就及时走人。

不知不觉间,墙上的木质时钟指向十点。

距离张哥离开书房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陆晟让面前的文件还仍停留在原来的那一页。男人坐姿端正笔直,俊脸上神色莫测,宛如一板一眼听从指令的机器人。

此时的姜愿,正在舒舒服服的泡着澡。大脑紧绷兴奋了好几天,下午也是玩儿尽兴了。

卫生间里有浴缸,但两人几乎没用过。

在展昭曦撺掇下,姜愿喝了点红酒。却没想这具身体半点酒精都沾不得,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只觉得在浴缸里泡得太爽了,浑身都像是得到了升华。

精致秀气的小脸红扑扑的,勾人的眼眸慵懒无焦点,好似在发呆。眼尾微红,殷红的樱桃小嘴泛着水光。长发随意飘散着,裸露在水面外的肌肤莹白如玉,白得发光。

水雾弥漫在浴室,如同一层朦胧的薄纱。

姜愿脑子迟缓,水变凉了都没发觉。

陆晟让回到卧室,环视一周,床上、窗边都没有女孩的踪影。视线最后落在紧闭的、亮着灯光的卫生间。

很安静,没有水流声。

陆晟让眉头一皱,走过去敲了敲门,“姜愿?”

没有回应。

“姜愿,你在不在里面?”

还是没有回应。

陆晟让冷着脸,手上动作干脆利落的推开了卫生间的门。隔着雾蒙蒙的玻璃,一眼瞧见了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的女孩。

两眼紧闭,水流淹到了下巴,像个毫无生气的洋娃娃。

陆晟让心头一颤,大步走近轻轻的将人从水里捞起来,用浴巾将人随意一裹。期间眼神没敢乱瞟,竭力忽视手掌下细腻光滑的肌肤:“姜愿,醒醒。”

许是因为紧张恐惧,没注意到她嫣红的小脸,那状态完全不像是出事了的样子。

姜愿被晃醒了,迷迷糊糊间伸手想要推开摇晃她的人:“不要晃了,晕。”

陆晟让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便知道她没什么事,大概率是喝醉了。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在床上,湿头发瞬间洇湿了一片床单。

他去卫生间拿了干毛巾,坐在床边给姜愿擦头发。动作生疏,不小心扯到了一缕头发。

姜愿‘嘶’了一声,下意识的一巴掌不客气的拍了过去,“好痛,你扯我头发干嘛?你好坏,我不要你,呜呜”要萍姐……

喝醉酒的人就是这般不讲道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陆晟让脸色一沉,握住她柔弱无骨的手腕:“不想要我,你想要谁?柳章青吗?”

姜愿迷茫的眨巴眨巴眼,极强的求生欲选择顺着他的话说:“谁都不要,要你行了吧。”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变得奇奇怪怪了。

男人真是搞不懂的生物。

只想躺下睡觉的姜愿,不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