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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甯太妃欢心的将山楂甜汤送入他的口中:“好喝么?”

夏黎含住甜汤,但是没有吞咽进去,点点头。

甯太妃将甜汤放在案几上,他似乎比含着甜汤的夏黎还要着急,站起身来道:“那黎儿慢慢喝,甯姨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甯太妃退了出去,还体贴的为他关好了门。

夏黎听到渐去渐远的跫音,随便翻了一只杯子,将甜汤全部吐出来,一点子都没有咽下去,又倒了茶水来漱口,确保没有在口中残留。

甜汤被夏黎喝了一口,还剩下几乎一整碗,静静的躺在案几上。

夏黎眼神深沉,自言自语的道:“这里面……到底加了什么?”

他取出《绮襦风月》的话本,甯太妃下了药之后,必定还有进一步的举动,没准便能发现他们的秘密……

夏黎拿出话本的动作一顿,只觉得一股凉风从户牖窜进来,窗户突然被推开了一条小缝隙……

夏黎警觉的将话本放回去,压在文书下面。

窗子打开,有人逾窗而入,熟门熟路的钻了进来。

是……

——梁琛!

夏黎看着对方,眼皮狂跳:“陛下?你怎么又……”翻窗户?

梁琛入内,回手将户牖关好,他穿着一袭黑色的常服,衣襟与头发微微湿濡,外面下着大雨,一看便是冒雨前来的。

梁琛道:“寡人听说甯无患到你这里来了,不放心,自然要过来看看。”

夏黎奇怪:“陛下这么快便听说了?”

吃一顿饭还没有一炷香功夫,这未免也太快了?

梁琛挑眉:“寡人自然有寡人自己的门路。”

他转变了话题:“甯无患过来做什么?”

夏黎据实以报,本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梁琛听罢冷笑:“甯无患只是过来用膳?却借着下雨的借口留下来,寡人看他是居心叵测。”

夏黎道:“安远侯与太妃住在此处,黎正好趁机摸一摸他们的底细,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梁琛道:“他们的底细固然重要,但是阿黎的安全更重要,你自己也要注意。”

夏黎点点头道:“是。”

“这是什么?”梁琛注意到了案几上的山楂甜汤。

夏黎道:“是甯太妃刚刚送来的山楂甜汤,说是亲自熬煮的。”

“甜汤……”

梁琛幽幽的叨念了一声。

夏黎一头雾水,梁琛的脸色为何那么难看?

他可不知晓,其实原身和甯无患之间,还有一个关于山楂甜汤的美谈呢。

听说甯无患自小身子不好,有一年开春,甯无患患上了胃疾,不思饮食,甯太妃十足着急,找遍了上京的名医,为甯无患调理身子。

原身一直爱慕甯无患,便亲自熬制了山楂甜汤,送给甯无患品尝,甯无患食了山楂甜汤胃口大开,病自然也好了一半。

夏国公府的小世子,为了博得安远侯一笑,亲自洗手作汤羹的事情便从此传开,一直被人津津乐道,不过多半谈起的都是小世子癞哈蟆想吃天鹅肉。

梁琛看到这山楂甜汤,立刻便想起了当年的流言蜚语,胃中翻滚,都是酸水,比这山楂还要酸涩的厉害。

梁琛眼睛一眯,突然伸手端起山楂甜汤,一仰头……

都、都喝了!

夏黎瞠目结舌,万没想到梁琛竟然把山楂甜汤全都喝了,大喊一声:“陛下!你在做什么?”

梁琛吃醋,不想让夏黎吃任何与甯无患有关系的东西,甯无患母亲熬制的甜汤也不许。

于是堂堂暴君,脑袋一抽便做了如此幼稚的举动。

梁琛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