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了熟悉的槐花香味。以前王雪新带着姐弟三人住的那个小院子中就种着一颗槐树,王雪新会从上面摘槐花蒸给他们吃,但谢婵从来不碰,因为槐花里面容易生虫,她被谢然吓过很多次。
他睡得不安稳,身上燥热,手似乎还被人绑住,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咒骂呻吟,谢青寄的头跟着疼起来,接着他的耳中涌入更多的声音,麻将牌砸在桌上,王雪新嘀嘀咕咕地算牌,谢婵在笑。
谢青寄怔怔地睁开双眼,艰难从地上起来,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就这样出现在面前。
这人揉着后脑勺,浓眉大眼,额头的碎发散乱,带着特有的潇洒不羁,眼中总是带着不服气不服输的神情,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房间布局。
谢青寄愣了。
他看不到墙上贴着的海报,看不到桌上放着的诺基亚,丝毫没有意识周遭环境压根不是在梦里,他的生日愿望真的实现了,可是他只看得到眼前这个人。
谢青寄想,他终于又一次梦到谢然了。
“谢青寄?”
这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谢青寄眼眶湿润,踉踉跄跄地站起,一步步走过去。
他心里想到:他真的恨死谢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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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苦短情长
谢青寄毕业之后在一家律所上班,现在住的房子离工作地点太远,谢然干脆在谢青寄公司附近买了间公寓。搬家那几天谢婵不在,回来之后送了套定制家具给他们买房。
谢青寄看了眼单据,说不用买这么贵的,谢婵说无所谓,反正她买包也要配货,配家具拿包还快一点,说罢又看了眼谢然,狡黠笑道:“我不管,给你们买完家具就没钱了,包得小谢给我买。”
“他掏钱你看我干什么?”
“谁不知道小谢的钱都在你手里啊。”
谢然:“你快解释解释,跟我压榨你一样。看见没?我比谢婵省钱多了,我的车一只手数得过来,她的包可不行。”
谢青寄刚入行,挣得不多,那点死工资都拿去给谢然败家,炒股挣得钱也不归他支配,他现在是个兜里蹦子儿没有,给赵高买猫粮靠蚂蚁花呗的穷光蛋。
然而谢家的男人以当穷光蛋为荣。
谢青寄乐此不疲,甘之如饴。
说话时门铃响了,谢然指挥着谢青寄去开门:“送快递的,我从超市订的生鲜,小谢你去开门,拆一下放水池里化冻。”
拿进来的快递盒只有鞋盒大,重量也不对,晃一晃还乱响,谢青寄心想生鲜在哪里,谢然这是买了一堆鱼饵准备带他出海去现钓吗?
谢青寄一脸疑惑地拆开快递盒。
一分钟后,坐在沙发上的姐弟俩听见门口咣当一声,吓得谢然直接起身,只见谢青寄面色爆红,手足无措地站在一地狼藉中,只见他脚下散落着一堆颜色暧昧,形状邪恶的小玩具们,谢青寄不敢看,也不好意思伸手去拿,被一地跳蛋、手铐、情趣内衣、形状各异的按摩棒们惨无人道地折磨着!
赵高匍匐在地上,眼睛黝黑,甩着猫屁股冲出去,推着一个圆形跳蛋满客厅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