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头发高高束起,不佩香囊玉扣,整个人十分清爽,乍一看宽肩窄腰,脖颈修长,面容俊秀,不像书生文人那般单薄,也不像营中壮士那般厚重,恰到好处。
他微微低头,道:“乌颌已平,瀛洲、突原也都安稳多年,晚辈奔波十数年,如今想安定在京中。”
“你喜欢卿儿?”
长公主直奔主题,那日里卿儿虽然没与她多说什么,但是她却打探到一二。
在陇宁,陆彻做的那些荒唐事她也略知一些。
都闹成那样了,这俩人还要凑一起过日子,怎么能安稳,怎么能叫人放心。
自己做了这么多年中长公主,能在这么多皇子皇女中脱颖而出并且安稳富贵活到现在,也不是吃干饭的。
皇兄做了许多荒唐事,他对不起卿儿和淮儿,更辜负了许多老臣,这些年她看在眼里。
自从那一年,那件事后,她与皇兄起了争执,他们兄妹二人便不似往日亲密,只好本本分分守称病在和山,免得引火烧身。
可怜了卿儿与淮儿,小小年纪便失了母亲,游走在深宫中,长到这么大还要被拿出来当棋子用。
皇兄啊皇兄,你当真糊涂。
陆彻沉思片刻,道:“我爱她,我与她相识在陇宁,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但是,您信我,我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长公主摇摇头道:“这门婚事已定,我无法改变,但是”
“今后的日子卿儿想怎么与你过,我却知道一点。”
“在陇宁时,你觉得你们之间只是有误会那么简单?”
陆彻也有些犹疑。
“卿儿从小浸在深宫里,处处是算计,处处是人心叵测,所以她不信什么情爱,你若是能打动她,你们二人今后还有些好日子可过。”
“若是她不动心,那么你娶了她,你们二人也不过是各过各的,互不干扰。”
陆彻道:“她当真不动心”
长公主笑道:“她和你说过了,你却不信?”
陆彻摇头。
长公主道:“她从没对你动心,你在陇宁时还用尽手段伤了她,陆将军,今后这日子,你准备好自己过吧。”
陆彻道:“她究竟喜欢”
长公主道:“陆将军,我看你战功赫赫,相貌俊秀,你当真愿意做卿儿驸马?就算是今后夫妻离心,终成怨偶?”
陆彻道:“我愿意,但是我不会让我们夫妻二人离心。”
长公主笑了笑道:“好,今后有什么委屈的,可以来同我说,我虽只是她姑母,却也算得上她跟前最说得上话的长辈。”
陆彻心想,怎么会有什么委屈?自己能娶卿儿,今后定是好好哄着,他们二人再如先前那般蜜里调油,一同生儿育女,相守终生。
长公主见陆彻走了,坐回贵妃椅,半靠在边上,道:“这陆彻也是个脾气倔的,难怪和卿儿闹了这一番。”
驸马道:“我看他对长策殿下有几分真心,听说他在乌颌中了箭都不曾休息,打下乌颌后日夜马不停蹄奔来临京寻公主。”
另一个驸马道:“长策殿下听闻这些,就也不曾心软一点?”
长公主道:“卿儿怎么会想这么多?我看她啊,是没开窍。”
其中一个驸马道:“这二人成了婚,今后恐怕还是要闹上一阵。”
长公主笑道:“我早早与陆将军说了,他却不信,且走着瞧吧。”
说完她长叹一口气:“陆彻此人不错,若是卿儿能接受他,两人今后安稳过日子,我也就能放心了。”
“若是不能接受那只好另寻他法,只要卿儿幸福圆满,别的不重要。”
一天时间转眼晃过,君卿起了个大早,顶着疲惫的神情,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