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得只有她一个人能勉强听见,就像在进行无法让他人听到的密谈似的。
贺屿薇忍不住再次抚摸着他的面孔,嗯,她的手指肤色还是比他的脸白的。
他说:“你这眼神,是要我亲你吗?”
贺屿薇睁着眼睛注视他片刻,随后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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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她总是被带领的那一位,任他摆弄,大脑放空地听他命令。但今天,她主动献上忠贞。
贺屿薇一鼓作气地把余温钧按在床上,带着点强势坐在他身上,按着他的肩膀找寻平衡,但紧张得要命,也不怎么会。
余温钧便在下面指导:“你不用考虑我,自己先坐下去。”
她就把旁边的被子盖在他的脸:“安静。”
余温钧的眼前一片昏黑。
他很不喜欢被遮挡视线,总觉得处于危险之中,但此刻还是强忍住。
贺屿薇在上面动得既没有什么技巧,也不是很令人舒服,余温钧却在她每次动的时候故意发出气音,仿佛真的被她掌控节奏一样,与此同时,他也在暗中狠狠顶胯。
没一会,贺屿薇的腰软得一塌糊涂,速度越来越慢,最后把双手撑在他胸脯,稍微抬起腰,任由水淋淋的大鱼滑出岸边。
余温钧掀起脸上的毛巾,声音很轻,掩盖着危险让自己显得温和,他说:“自己享受完了。”
她整张脸都是红通通的,却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我们回房车吃晚饭吧,你去洗个澡。”
……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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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室的时候,余温钧的手机又响了。
保镖说李诀是个狠人,他真的硬是把一箱白酒喝完,不过,人也被紧急送到医院洗胃,此刻,他们还在急诊室。
余温钧沉吟片刻,说:“等他清醒后,你俩来房车。”
他挂上电话后,重新走回浴室,把双腿打颤的贺屿薇从地面拉起,抱在怀里
“唉,我居然又在中途抛下薇薇了。这一次,薇薇也跟我记仇吗?”
“呃……”贺屿薇才刚刚喘过一口气,又有酸胀涌入,整个肩颈沁出层汗,她被迫扭头对上他依旧深邃的眼睛,余温钧低头舔着她的耳朵。
“我在喜欢你。”
余温钧嘴上这么说的同时好像也在强硬地宣称,他纵然喜欢她,但始终是这段关系乃至一切的上位者,他的一切做法、一切行为习惯、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因为她而改变。
她从小被管得很严,内心其实挺抵触某种权威镇压,希望平等随意的关系。但没想到,却被这种最强势的男人一次次打破防线,动摇心弦。
刚要说话,却又被撞了一下,贺屿薇脚趾蜷曲,只能不断从鼻子里哼出声音。
“为什么偷偷跑走?”
这男人怎么还死揪着这事不放,贺屿薇却已经无暇思考,暴虐的动作里,她头皮发麻,与此同时,花洒里热水的雾气蜿蜒地爬进她的耳道,如同生出细细的丝,从湿润头发往外散发的热直到身体深处,销魂蚀骨。
“你的任何决定都要先经过我同意。这一点,能不能记住?”
明明是在说残酷的命令,但声音从身体深处发出来的,带着他的体温,撞到耳膜。每多听一次,这把低沉的魔鬼声音就仿佛是根粗粗的神经,直接连接到小腹和心脏,那种沉沦的心情连接到大脑,所有声音都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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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钧掐掐她的脸,贺屿薇才如梦初醒地大口呼吸。
“再来一次?”他把花洒关了,用唇抚着她通红的后背。
“……可以的。”
余温钧是想了想才确定贺屿薇确实没有拒绝他。
他喉结一动,但,整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