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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放心……阿爹会去想办法问问姓周那混小子到底怎么回事的。”

“好了,绾绾不哭,阿爹与你母亲、弟弟都在。”

说完,君琊也上前一步,半蹲在朝云床前,握住她另一只手,眼底满是坚毅道:

“阿姐,还有君琊。”

朝云在父亲肩头露出一只红肿的眼,看向他,蓦地弯了眼角,抽出手戳了下他的脸。

君琊见她笑了,心中也舒了一口气,赶忙做了个鬼脸。

珠帘后,秦夫人眼眸微黯,她抬眼时与雍王妃对视一眼,随后便一道出了房门。

屋外雨声碎碎。

地面一片湿润,秦夫人站在廊下,身后一道脚步声紧紧随来。

她轻叹一声,手中攥着一串佛珠,似有惆怅地开口:

“周焰此次,恐难再出来了。”

雍王妃站在她身侧,望着眼前连绵的雨帘,轻声道:

“阿杳可要为绾绾解了这婚约?”

“绾绾不会同意的,除非……周焰先放手。”她的女儿,她最为了解不过了。

“可……太后那边又该怎么办?”雍王妃转眸看她。

“我就是没太明白,她之前并未说过要动周焰的,一会儿我派人去宫中递信再问问她吧。”秦夫人眼中划过一丝疑色。

雍王妃也点头,她回身看了眼屋内,复而问:“国公爷知晓此事吗?”

“并未。”

这厢朝云醒后,用了半碗清粥,随后便又躺下了。

秦国公心中念着女儿心结,离开暮云轩后,便派人备了马车,预去京兆尹问问此案详情,再做筹谋。

屋内众人散去,床幔之后,帘子微动。

被衾里的人掀开眼眸,朝云心中一直在思索着昨夜之事。

千丝万缕拧作一团乱线之时,突地,她想起一人,而后缓缓起身看向一旁守着她的春莺。

“郡主?”春莺被她陡然一盯,有些怔然。

朝云看向她,哑声开口:“春莺,给我倒杯水。”

春莺福身应是,而后将一盏温水斟好递来,朝云接过轻啜了一口后,嗓子润了润,复又开口道:

“春莺,一会我写一封信,你帮我送至乾王府中,万不可让旁人知晓,有一条小路……”

吩咐完后,朝云掀开被衾起身,随意搭了一件袍子,便走至外屋的书案前坐下,研磨提笔,速速写下一封书信,而后待笔墨晾干,才将信纸折下封起,递给春莺。

这厢掐着时辰,春莺从房中退下,回了自己的寝居换上蓑衣,才按照朝云的指示,离开府邸,沿着那条小路避开了官道耳目,一路行至乾王府邸。

雨势渐大,不绝地下。春莺站在巷口望向紧闭的府门。

她踟蹰一番后,看着手中这封信。

今日,她定是要提郡主将信送出的。

这般想着,她一咬牙,便提步走入雨中,行至那府门前,开始拍打着大门。

一阵叩门响动,大门里头的人皱着眉,将门闩打开,看向外头一袭蓑衣的女子。

“姑娘找谁?”府丁不悦道。

春莺一脸急色地攥着信,答:“劳烦通报一下,我是秦国公府的丫鬟,我寻王爷有要紧之事!”

府丁瞥她一眼,而后转身预去通传,却迎面遇上了管家。

管家斜乜了一眼门外之人,问府丁:“火急火燎的,干什么?”

“门外那个她说,她找王爷有事,又说是秦国公府家的丫鬟。”府丁唯唯诺诺地答。

“国公府?”管家闻言一顿,再度觑了眼春莺,心中想起王爷昨儿吩咐的话,旋即将府丁推了过去,冷冷道:“让她回去,不准再来了,就说我们王爷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