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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地抿唇,迟疑地看向刘妈妈,他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个日子,方才应当直说不清楚的,好过此刻还要说些难为情的话。

“姑娘,谢护卫不方便提就算了吧,我去给姑娘泡杯花茶。”

刘妈妈有眼色地出门去,将屋子留给他们两个人。

谢昭凌深吸了口气,这才开口:“那日,是姑娘收留我的日子。”

她给了他新生,他便选了那日做他的生辰。

谢昭凌说完便脚步仓促地跑出了门。

乔姝月呆呆望着空荡荡的门口。

目光逐渐温柔,半晌,捂着有些发烫的脸颊,低头笑了起来。

当晚,乔姝月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反复在思索,前世陛下所说的“五月初五”是从何得知的。

前世她是知道养他长大的人并非他的亲生父母,当他说起五月初五这个日子时,她只以为是他养父母告诉他的。

如今看来,竟不是吗?

还是说他不愿意告知实话?

应当不至于在这事上还对她有所隐瞒,他们才刚解除了最大的误会,对彼此坦诚,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应当不至于激起他的反抗,他看上去也没有很抗拒这个问题。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五月初五是他真正降生的日子,而陛下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后来他找到了亲生父母。

此时此刻的谢昭凌应该对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

而她对此,同样也是一无所知。

**

今年的最后一堂课后,谢昭凌将自己预备的年礼送给许夫子。

是一把檀木的新戒尺。

他折断了夫子原来用的那把,理应赔一个新的。

夫子感动得热泪盈眶,拍着他的肩膀夸了好一会。

谢昭凌本就不喜欢与让人接触,为了不耽误更多的时间,硬着头皮,忍着他碰触,听他夸赞。等从夫子手下逃出,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学堂放假,但谢昭凌却没有松懈。

他每日依旧卯时起床,先到二公子在乔府北边开辟的练武场练半个时辰的剑,用攀云剑。

这个练武场是乔良为方便自己发泄无处释放的力气用的,乔良自从悦泉楼那次意识到有人要害他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去玩乐,每日在家闲得无聊,便在大嫂的提议下做了这个场子,没事的时候过去耍耍刀枪舞舞剑。

谢昭凌在最后一次小测中帮了他许多,在乔姝月的怂恿和胁迫下,乔良为答谢木兰院那对主仆的大恩大德,也特许谢昭凌来此练剑。

乔良院子里那些护卫们偶尔会同谢昭凌切磋两招,他们时常同乔良说谢护卫身手了得,虽无章法,但胜在灵活机敏,出手果断,且毫不留情,总能将人打趴下。

乔良总想和对方比试一番,可惜他早上起不来,两人极少会碰到。

每日晨间谢昭凌从练武场归来,吃过早膳后,又开始履行护卫之职。等到一日结束,乔姝月回房休息,谢昭凌便拎起书篮,独自一人去到学堂,研习功课。

今日是放假的第二日,谢昭凌到达学堂时,左边第二排座位上坐着个人。

谢昭凌已经是第二次遇到乔誉了。

他来这里两日,每日来此,四公子都在。

头一日遇到时,两人都十分意外。有了前日的经验,今日再碰见,二人显得平静许多。

谢昭凌冲对方微微颔首,一言不发地在他前面坐下。

两个人同昨日一样,各干各的,不寒暄,不交流,一直到子时,谢昭凌收拾书篮,看了一眼后座仍奋笔疾书的人,默默起身离开。

等到第三日,谢昭凌照旧在晚间来到学堂,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