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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姝月同旁人说话,他就隐匿了身形,藏在暗处,若非仔细搜寻,当真很难察觉到他的存在。

这已经不是普通护卫的水平,就算去王府做个暗卫也不无不可。

不过褚氏不会觉得少年来给女儿做护卫是大材小用,毕竟她女儿的安危比那些王公贵族可重要多了,她只满意于自己的眼光,更庆幸当初及时将人留下。

可惜这少年仍是自由身,未曾与乔府签订卖身契,若是能终身都在乔家当差,那就好了。

每次一同谢昭凌提起签身契一事,他还未出声,乔姝月便先跳出来说不签。

说什么这是她新想出来的御人之策,要在谢昭凌身上尝试尝试。说生契死契都不签,就靠她的手腕让降服下属。

她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手腕。

次数多了,褚氏也懒得再提,总归是女儿院里的人,就让她自己管着吧,好在少年看着诚心臣服,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褚氏便暂且放了心。

“谢护卫。”

少年悄无声息从暗影里走出,一声不吭,站了出来。

褚氏道:“出门在外,护好姑娘,若出任何差错,唯你是问。”

“是。”

“阿娘,那我就走啦!”

乔姝月挥挥手,带着她的护卫出了门。

踏出褚氏的院子,勉强还算端庄。

等越过府门,踏上马车,驶出街巷,再无旁人。

小姑娘欢呼了一声,坐在马车里,人趴在车窗旁,兴奋地抖了抖两只脚。

她不小心踢到谢昭凌的脚,谢昭凌垂着眼睛,目光落在她的鞋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像。

“这外头的空气都比木兰院的好闻呐。”

她兴奋地蹬腿,闭着眼睛,享受着徐徐微风。

“中秋快到了,咱们买点什么给大家当节礼呢?”

褚氏逢年过节都会给府上的人发放赏钱,数目不等,都是考量过每人平日里的表现,依照劳动所得而额外发放的。

各个院子也都有样学样,底下人办事更卖力,主子用人也更放心。

玉竹斜了对面的少年一眼,意味深长道:“姑娘你还有银子吗?上回新开了个果子铺,都没法去尝,说是囊中羞涩,这回哪儿还有银子备节礼啊。”

话音落,少年倏地抬眸,看了玉竹一眼。

玉竹扬起下巴,挑衅地回视。

时至今日,她还是心疼那五十两银子。她当初是五两买回来的,凭什么谢护卫就要五十两?虽然谢护卫的本事是大了点,但五十两也太多了。

乔姝月缩回头,正巧对上少年冷淡的目光。

她愣了下,尴尬地挠了下脸颊。

她想起来先前从谢昭凌那抢来的银子,怕对方误会自己动那部分的银钱,讨好地笑了笑。

看似是在给玉竹解释,实则也是对着谢昭凌说:“你们放心,这钱的来处我自有法子,别人的钱咱肯定不能动不是?我靠自己的脑袋赚银子,不犯国法。”

玉竹一头雾水,嘟囔了句,“怎的还扯上国法了。”

听不懂,一个字都听不懂。

马车停下,到首饰铺了。

玉竹先下马车,去外面做准备。

乔姝月紧随其后,就坐在最外侧的少年替她撩起轿帘,她停了下,对他小声说道:“你的银子我都存着呢,不花。”

谢昭凌:“……”

他垂下眼睫,“既是给了姑娘,便任凭姑娘处置。”

他如今愈发有个臣服者的样子,这叫乔姝月心底生出些新鲜的感觉来。

前世身为九五之尊的谢昭凌,可从未这么低三下四过,虽然他也对她有求必应,但到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