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上一次,是每一次,她和她都不欢而散。
为了给自己谋一个希望,谋一个未来,她鼓足勇气,一次次走向她接近她,又一次次被击退,再一次次重振旗鼓,屡败屡战。
“蔚二小姐,原来您也来了,怎么刚才不进去呢?熙少爷在家的。”
晚云向蔚音瑕行礼,又再次探头对安镜说道,“大小姐,蔚二小姐送来了亲手做的月饼,真是心灵手巧呢。”
安镜打开车门,一股酒气也随之飘散。
“镜老板。”蔚音瑕低声唤道。
“不知蔚二小姐,是否方便扶我一下?”
“自是方便的。”蔚音瑕伸出手,扶着安镜的右胳膊往宅子走,“怎的中秋佳节也还有应酬?”
絮儿追上:“二小姐,二小姐,时间来不及了,回去晚了,家里的客人……”
“多嘴。”
“蔚二小姐要不便,可直言。”
“没有不便,家宴是晚上,现在还早。”蔚音瑕向安镜解释后,转向身侧,“絮儿,你就在此处等我。”
主子发了话,絮儿也只能干着急。
……
几人进到大厅时,安熙拿着一枚月饼吃得正香。
见自家姐姐和她厌烦的蔚家二小姐举止亲密地相携着进屋来,委实惊到了。
慌忙把口中的月饼往下咽,一边拍着胸口一边迎上去:“姐,咳咳,你怎么跟,跟音瑕妹妹一起回来了?”
安镜的目光却落在茶几上,盛装月饼的六边形礼盒敞开,六枚月饼只剩下五枚。她没说话,继续迈步子往楼上去。
晚云近身服侍她多年,对她的细微动作和神情最为熟悉:“蔚二小姐送来两盒月饼,给大小姐的那一盒,我怕弄错,就在送絮儿出门前,让张妈放进你房间了。”
蔚音瑕:“熙少爷的那盒月饼,一半甜一半咸,镜老板的这盒都是咸味偏淡的。”
安镜:“二小姐怎知我不喜欢甜食?”
“是……”
“是我说的。”安熙举了手插话,“姐,你不是前几天让我去探望音瑕妹妹吗?我们聊天时无意间说起的。”
“聒噪!”安镜从蔚音瑕手中抽离自己的胳膊,抬脚就走。
安熙冲蔚音瑕眨眼睛,小声嘀咕道:“就说我姐脸皮薄吧。拜托音瑕妹妹了,帮我哄一哄。”
“这……”蔚音瑕踌躇,上也不是,走也不是。
“大小姐喝了酒有头疼的毛病,我去煮解酒茶,劳烦蔚二小姐替我先照看大小姐一会儿,成吗?”晚云附和道。
“那,好吧。”
安镜进屋后没关门,仰躺在沙发上。
离理事会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为维系友好方的关系,争取中立方的支持,近期免不了各种常态化的酒局饭局。
作为公司老板,对工人对客户乃至竞争对手,笼络人心或收买人心,都是不得不做之事。
或是饮酒过量,又或是操劳过度引发身体不适,安镜胃里犯恶心,呕吐了。
“镜老板。”本还在门口犹豫该不该进去的蔚音瑕赶忙进屋,一手拍着安镜的背,一手拿了帕子擦拭她的嘴角。
“谁让你进来的。”安镜作势要推开蔚音瑕,手腕被握住。
“镜老板醉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刚才在大门外,是谁说的让我扶她一下。”
蔚音瑕抓得并不紧,以安镜的体魄,只要稍微使劲就能挣脱,但她没有。
反而是蔚音瑕很快松了手,去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漱漱口。”
她拿了两个杯子,将有水的那个杯子递到安镜手里,安镜将漱口水吐进蔚音瑕手里的空杯子。
“胃里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