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梨夏记住了。”
葱油饼的味道,是安镜在老城区吃到过的,红姨和红缨做的早餐的味道。
她又夹起油条一口一口吃完,也是曾经熟悉的味道。
那个坏女人的味道,怎的就“挥之不去”,怎的就让自己“欲罢不能”呢?
蔚音瑕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又该拿我自己怎么办?我还是,一如从前,好喜欢你。
休整了小半天,该做正事了。
书房里,安镜、徐伟强、柏杨都在。徐伟强春光满面,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安镜问柏杨:“这么些天了,摸清他的行踪了吗?”
柏杨答:“镜姐,人我们已经锁定了,前几日见你心情不佳,所以就没拿这事儿来烦你,强爷根据情报做了部署,弟兄们也都分头行事了,量他也插翅难飞。”
他们在找的,就是海帮老大金宝路。
陆诚的仇还没报。
当年在安家后院祭拜陆诚时,柏杨也暗暗向陆诚发过誓,有生之年必定会协助镜老板为他把这个仇给报了。
洋人撤出沪海后,沪海当地的一些帮派势力死灰复燃,海帮就是最强劲的一家。
张婉莹背叛陈东,不但给他带绿帽子,还害死了他的儿子,对他的打击不小。陈东也是一点没讲情分,亲手一刀划了张婉莹的脸,把她丢给了人贩子。
卡恩死后,仗也打起来了。
眼看着老城区沦陷,南洋敌寇冲进来烧杀掳掠无恶不作。陈东对抗几天也累了,干不动了,就解散了帮派,让大伙儿各安天命去了。
他不像金宝路,面对国难还能当缩头乌龟。他最终选择了北上从军,做了一名堂堂正正的保家卫国的军人。
陆诚的仇,安镜一刻也没忘。不管金宝路的势力有多大,她都要送他到黄泉跪着去给陆诚认罪。
而全沪海最不想看到她回来的,应该也是金宝路了吧?
她又吩咐道:“地下室那边,你派两个得力的人暗中保护,我不想听到有意外传来。”
“是。”地下室?自然是指的缨老板了。
那位,依旧是安镜的软肋。
她没回来时,没人会无端挑衅仙乐门“其貌不扬”的缨老板。可她回来了,红缨变成了蔚音瑕,是非也就多了。
柏杨忽然开始怀念他们在京平时的安稳生活。不必每日提心吊胆,也不必拿命去护不相干的人。
他厌倦了打打杀杀。
他只希望,金宝路是他们手上最后一道不可不报的仇。
……
在等柏杨部署周密计划的时间里,安镜两点一线往返于公司和家。天气晴朗的一天,她放下手头公务,独自外出散步。
路过了和蔚音瑕共享过晚餐的西餐厅,也路过了和蔚音瑕并肩留下足迹的梧桐小道。
阳光柔和,岁月柔和。可四季更替,物是人非。
“启元,你看那家金铺,我们去看看嘛,你好久都没给我买首饰了。”
“好,去看看,看上什么,我都给你买。”
安镜皱眉看着前方一男一女走来,两人的声音格外刺耳。正是杨启元和她的小老婆,陈芳媛。
今天是安镜第一次见到杨启元的小老婆,但没想到这个陈芳媛,安镜认识,原来是杨启元的工作秘书。如此说来,两人怕是早就珠胎暗结了。
“杨老板,好雅兴。”
“安镜?呵呵,安老板,别来无恙。”杨启元的长住地已经不是沪海了。
“听闻杨老板现如今常住邻省天津,这回来沪海一趟,就算做样子,也该把时间花在陪结发夫人和小雨小宁身上吧。莫不是孩子多了,杨老板就忘了孰轻孰重了?如此有失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