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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感。】

这个猜测在第三题里得到了印证。

(节目旁白插入)

【爱与被爱,究竟是一种本能,还是一种能力?当一个人无法相信自己值得被爱,爱是否还能完整地传递?】

第三题:你为什么爱她?

厉棠:【就是爱她,没有为什么。】

颜孟以:【我好像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她爱我,所以我爱她。其实,我更想知道,她为什么爱我。】

“因为你可爱。”厉棠本人马上就给出了回答,但迅速又给出了疑惑,“我爱你这件事需要什么理由吗?你需要知道什么理由呢?你值得爱。”

“同样的,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人生课题,也许因为我一直以为无条件的爱并不存在。”颜孟以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喉咙。

“所以,”厉棠好像有些明白了,“你潜移默化里觉得我给你钱,是买断了你外出工作的权力,你以为我给你钱,是要看到你乖巧温顺无论何时都在家里等我的样子?所以,七年里,其实你是想走出去的对吗?”

“被这么直白地剖析感觉很怪,但是,”颜孟以也不得不承认,“真的是这样。”

过去几年里,生活如意但终究还是意难平的原因,就像十二层床垫下的豌豆,终于被找到了。

“颜孟以是个社恐,没办法外出工作”这个观念在两个人的误会和对各自的讨好中形成,却终究不是她本来的意愿。

“突然觉得上节目也是有好处,像莫珍伊承诺过的那样,帮我们诊断婚姻,房间里的大象,终于被看到了。”

颜孟以凑过去,她的呼吸轻轻拂过厉棠的耳畔,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其实,我更关心第4题,如果对方不见了,对你有什么影响?”

“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

颜孟以的笑容僵住了,她不敢去想。

“你为什么不能坚定一点地说我没有你活不下去。”

颜孟以说:“因为,你最爱的是音乐,作为一个成年人,我也过了看言情小说的年纪,如果自大到把我放在你的事业前面,也太恋爱脑了。”

此时,电视里,揭晓了两人的回答。

厉棠:【她对我,就像舞台上的那束聚光灯。有她在,观众就能看到我。没有她,整个世界都是黑的,世界不存在了。】

颜孟以:【我可能没办法活下去了。】

厉棠:?!

厉棠:你自己这么回答的!凭什么假定我不会这么回答?

节目看完了。

两个人怅然若失。

婚姻里的问题像脸上突然露出来的痘痘。

可是两个人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房间里只剩下电视屏幕的微光和窗外隐约的夜色。

颜孟以靠在沙发的一角,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声说:“我们是不是把婚姻想得太复杂了?还是说,我们把它想得太简单了?”

厉棠没有立刻回答。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夜风裹挟着凉意吹进来,吹散了房间里沉闷的空气。她的手指轻轻搭在窗框上,指尖微微发凉。

“以前,我认为问题根本不需要解决,它们只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就像人体,偶尔的咳嗽或病痛,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它会自愈。”

“我以为结婚就是领证,然后生活在一起,没想到,比最难的学术课题更难。”颜孟以的声音低了下去。

“问题大还是小,简单还是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有解决问题的决心。”厉棠跪坐在颜孟以面前,右手轻轻捧起她的手,指尖微微发颤,“你愿意给我解决问题的机会吗?”

罪人跪在她的神明面前,祈求得到宽容和救赎,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