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他的立场和目的。
他挣扎犹豫良久,最终轻舒一口气,把‘玻璃球’还给了裴娜娜,语重心长的嘱咐道,“温迪说的不错,既然决定了留在蒙德,就在这里好好的生活吧。
关于故乡和过去的事,好的也好坏的也好,都通通忘记吧,以后不要再提了。”
(反正假如妹妹真是深渊公主的话,风神凭自己也一定能发现吧?或许祂早已知情?所以提到妹妹时才那样语焉不详?
既然如此,是不是监视也不重要。有了这个,危机关头还能当个保命符……)
(说起来,温迪真的不知道娜娜的身份吗?
应该吧,毕竟娜娜也只提过一次……除非温迪一直在暗中监视……注视着他,不然怎么会那么巧?)
裴娜娜一愣,无辜又无语,“我也没再提过啊!”
她是疯了吗?这么要命的事也天天挂在嘴边?就连偶尔私底下闲聊提起时,也是用不引人怀疑的‘老家’代替!
顺手就要把那个‘玻璃球’再丢进抽屉里。
旅行者却拦住了她,重新拿过那个‘玻璃球’,蹲下身帮她挂在腰上,跟那个带着红色流苏的‘幸运金币护身符’挂在一起。
一边挂一边淡淡道,“我说的是一个人的时候,也不要再想了。有些事想多了,除了徒增感伤,没有任何意义。
这个东西就戴着吧。看上去跟真的也没多大差别,如有歹人不知你的深浅,还能唬住他几分钟,给你争取点时间。”
裴娜娜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的,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再加上那个玻璃球还挺漂亮的,而她本来也需要点腰坠子压裙子,便也没有拒绝。只多看了他两眼,就乖乖坐着,任他串在了护身符上。
别说,融入风神之力的残蜕就像一块天青色的美玉,与金色的摩拉串在一起,下面坠着红色流苏,还挺好看的。
甚至看上去更精美大气了。
旅行者欣赏了一会儿,坐回椅子,见她一直情绪不高的样子,问,“对了,你真不跟我回璃月吗?”
(璃月啊……)
裴娜娜心中轻念这个名字,低下头,用力绞住手指,绷着脚尖,像是想把所有压抑的情绪都通过这些细枝末节发泄出去。
喃喃轻声道,“带上我,只会拖你后腿的吧?我看过地图了,从蒙德城到璃月港,还有很远的路。而那个请仙什么仪式也没几天了,你也没办法迁就我……”
她嘀嘀咕咕,又觉自己这样婆婆妈妈又忍不住心存侥幸的蠢样子讨厌极了!越发厌恨自己。
明知道去不了,还说这种话什么意思呢?让人家说‘对不起’?还是咬牙勉强带你去?那不就是道德绑架吗?
除了给人心里添堵,还有什么用?太不识趣了!
她咬咬唇,强打精神,努力露出一张笑脸,笑道,“而且我的生意刚刚步入正轨,也不能丢下不管吧?
所以,我,我就不去了。”
笑着笑着,眼圈又红了。
旅行者没太注意她后面说什么,目光全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手指纤细又匀称,看上去如艺术品般精美又易碎。几根手指扭曲的绞在一起,直绞的指结变形根根发白。
旅行者眼皮子微跳,总觉得她下一刻就会‘咔吧’一声把手指扭断。
旅行者看着,很难不在意,只看了几秒钟,他就忍无可忍的一把按住,有点恼的强行拽开她的两只手,那种坐立难安心惊肉跳的感觉才消失。
像是强迫症终于摆正了歪斜的东西,他放松的舒了口气,责怪的轻轻拍了那手一下,尽量温和的说,“有话好好说。”
裴娜娜微怔,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乖巧又温顺的道,“所以,你跟小派蒙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