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以取中的,若不然凭他一开口就是讽刺主考官们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他若是能取中才是有鬼!
至于作的那些个淫诗艳曲不提也罢,这样一个从哪方面都拿不出手,唯有家世还能说上一句的人物,在前世贾琰是从来不会去理会的。
不能说是带有偏见,傲慢歧视贾宝玉,只能说贾宝玉自己做出来的那些糊涂事,让人没一件能看上眼的,就这样贾宝玉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地骂别人是禄蠹,那他自己岂不是连蛀虫都比不上的一摊烂泥?
不过骂贾宝玉是烂泥可能连泥土本身都觉得委屈,好歹人家泥土还能沏墙种树,他贾宝玉能做什么?跑去别人女孩家的房里想入非非做那些个令人恶心不堪的春梦?还是今日姐姐长,明日妹妹短的只要见到个漂亮姑娘都要“爱”上一番?
想起贾宝玉做的那些惹人啼笑皆非的糊涂事,贾琰都不由地有些噗笑,奇葩事见的多了,偶尔看一看奇葩人也是难得的乐子。
贾宝玉可能就是这世间最大的一朵奇葩,难为他还能安然无恙,厚颜无耻地活在这世间,想必这世界的包容性也是极大的。
……
昨日刚下了一场冬雪,此时两侧的道路上还有许多残留的积雪尚未融化,三两成片的连在一起,倒真有冬日积雪,银装素裹的意味在。
若是配上红粉相间的腊梅花,红白相映就是这冬日里最美的景观来。
想到此,贾琰不禁舒展了眉眼,不过下一瞬他又皱紧了眉头,天冷了,他心里总放心不下林黛玉的身子,担心她因此受了寒。
她身子娇弱,万一又生病了可怎么好?想到这贾琰更添了几分忧愁在眉间,再瞧着这皑皑白雪,甚至都迁怒了几分,怪它们怎生的如此冰冷,不近人情。
不过只一瞬,贾琰又收回了心中莫名的迁怒,叹息一声,知道四季轮换是这万物轮回生长的规律,怪不得它们的,他也只是担心所爱之人的身子,而生出了这般无端的迁怒罢了。
对此,贾琰索性不再去看那些白得刺眼的积雪,专心加快脚步走进教舍。
贾琰今日来的早,只见教舍内只零星坐着几个同窗在温习功课或者因为天气太冷不停地坐在那里搓手哈气同刚进来的同窗抱怨道:“这见鬼的天气真冷,咱们监学里什么时候才能休假呀!”
一旁刚走进来的同窗闻言也跟着叹息了一声,跺了跺脚,来回搓了几下手让一路险些被冻僵的身体回温了些,才回道:“谁知道呢?兴许也快了,昨日冯助教不还说要旬考,旬考过后估计就该让咱们休沐了。”
贾琰见此,没有跟着其他人一同讨论起何时休假的事,而是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默默翻起了书,倒不是贾琰有多么勤学苦读,只是他一向不喜欢与人漫无目的闲聊以此消磨时光,对比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他还是更愿意将时间都用在读书上面。
无关其它,也并不是认为一味勤学苦读的行为就比别人高尚,只是个人性格习惯不同罢了。
未多时,随着门外学子陆陆续续地带着书走进来,教舍里闲聊说话的声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读书声。
待冯助教携着一阵寒风推门而入,见众人都已经自觉的开始了晨读,不禁满意地点点头,欣慰他们在天气如此寒冷的情况下还能如往常一样刻苦。
将手中今日要教授的内容放在上方讲桌上,背过手,冯助教在众多学子周围来回踱步了起来,仔细瞧着每个学生的学习进度,在看到坐在左后方的朱禄时,见他拿的竟然是一本《礼记》,不禁皱眉问道:“昨日不是学的《周易》吗?你怎么还在看《礼记》?”
一旁的朱禄听到心虚不已,他不敢说他今日来的时候将书落在院子里根本就没带过来,于是心虚道:“学生,学生是觉得《礼记》学的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