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行人都很稀少,只有同样前来入学的学子及其家属的车马陆续停在门前。
马车停下后,贾琰他们便下了马车,只见眼前国子监的大门敞开,但有门仆等人在门前把守。
门前排起了队,新来的学子要在这里由监丞核对了身份,领了身份牌才能进去。
贾政带着两兄弟上前排队做了登记,核查了身份文书,登记了名册后,监丞便发给了两兄弟一人一个身份牌,又去领了学子服,两人便正式入学国子监了。
等到一应事宜办好,挥别了老爷贾政,两人便带着随行的书童进了国子监学,又各自去了分配的院落。
因是官学,国子监的占地面积很大,房屋修建方面也都很好,又因为在这入学的大多是官宦子弟,为免相互摩擦,生出矛盾,所以这里的学子都是一人一间,独自居住。
又因国子监实行住宿休沐制,每位学子身边只允许带一个书童进来,所以贾琰这次只带了墨砚来,虽说贾琰对带几个下人来并不在意,但这项规矩却让一些习惯被人伺候的公子哥叫苦,但国子监规矩不可逾矩,最终也都只能老实听从。
贾琰与贾宝玉两人分的住所,离的不算远,中间只隔了两间院落。
这边与贾宝玉分别后,贾琰便带着墨砚来到了自己分配的院落。
看着屋内陈设虽简单但桌椅什么的还算新,只是上面落了些许灰尘。
贾琰看过屋内陈设后,让墨砚先放下行李,又见屋内灰尘不少,吩咐他先去打盆水来,墨砚听了放下行李,在院中找到一个木桶便提着桶打水去了。
趁墨砚去打水的空档,贾琰自己则挽起了衣袖将屋内的灰尘先简单清扫了一下。
不一会墨砚便将水打了过来,见贾琰在清扫屋子,忙上前抢过他手中的扫帚道:“二爷还是我来吧,这里脏的很,您还是坐在一旁歇息会吧。”
贾琰笑着拿过墨砚手中的扫帚道:“不用了,我们一起打扫,也能快些将屋子收拾好。”
墨砚拦不住他,又见二爷坚持,只能加快速度将屋子打扫好,让二爷少做些。
两人这边正打扫着屋子,突然听见隔壁院子传来争吵的声音,贾琰便先放下手中的抹布出门查看情况。
只见隔壁院子的门前站满了人,站在人群中的两人在争吵着什么,地上还有两个盛满水的水桶被随意扔在地上,其中一个水桶倒在地上,桶中的水洒了一地。
贾琰上前透过人群看去,只见人群中一位穿着绛紫色锦袍的公子哥指着自己湿透的衣摆质问道:“李承明,你的书童将我的衣服泼湿了,这回我看你怎么说。”
听了这话,对面书童为自己抱屈说道:“公子,你要相信我,我听您的吩咐去打水,走到门口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这才将水洒在朱公子身上。”
那李公子听了自己书童的话,知道这姓朱的一向同自己不对付,难免有故意为难自己书童之意,遂出声质问道:“双竹是听我的吩咐去打水,被人从后面推了一下,怎么正巧将水洒在你身上,我看不如说是你们从身后推的他。”
贾琰站在人群外围注意到那朱公子主仆听了这话后,脸上都闪过心虚的神色,不过只一瞬又强装镇定道:“我看你是血口喷人,为自己的书童开罪,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推了你的书童,明明是他做事粗心将水洒在我身上,弄湿了我的衣服。”
站在人群中的李公子见他非但不承认,如今还倒打一耙说他血口喷人,也上了火气,两人几言不合,怒声争吵了起来,就差撸起袖子和对方打起来。
最后还是在周围人的劝和下,想着国子监不能闹事,万一惊扰了监学到时都讨不到好,才冲彼此冷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各自回了院子。
贾琰看了这场闹剧不禁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