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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洁白的软绒不受控地颤动。

有更多的手伸过来, 新奇地抚摸、玩弄。

Alpha和Omega们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视线毫不掩饰, 有如实质地黏在他的身上背后。

有人轻轻扣住他的手腕, 俯身贴在他耳边:“今天有多少约?”

“你吓到他了。”旁边的人笑着说,“好了, 别紧张,只是舞会而已……”

不知不觉,音乐悄然变得低而粘稠,灯光也不再闪烁, 流水一样淌过人群,滑过一张张假面。

宋汝瓷被半拖半推地向前,Alpha和Omega们像是饶有兴致地玩弄猎物,踩着鼓点环绕他交谈,偶尔有人轻声耳语,粗壮兽尾争抢着地触碰他的袖口、手背,还有那一团柔软蓬松的尾巴。

有人不小心勾住铃铛,勒得兔子学长闷哼,踉跄着险些站不稳,被另一个黑豹Alpha露出犬齿低吼威胁,连忙抬起双手讨饶着远远退开。

退出很远,满是兴味的视线却还黏在那团奇异柔软的雪白上。

铃铛声响个不停。

直到乐曲的最后一个尾音结束,这种古怪的仪式才终于告一段落。

Beta沉默地站着,呼吸急促混乱,膝盖似乎有些发软,又强行站直,被面具遮着看不到眼尾,但红玉似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层朦胧的水雾。

不见血色的嘴唇已经被咬出明显齿痕。

有人递给他杯血腥玛丽:“学长平时也会穿这种衣服吗?”

“……不会。”宋汝瓷稳了稳气息,没有接那杯酒,抬头问,“我弟弟在哪?”

“说不定是去哪玩了吧?你不用太担心他,Alpha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他在你面前装弱,只不过是撒娇而已。”

“你难道能照顾他一辈子?”

“学长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来快活一下不好吗?”

兽尾环绕着他的脚踝,轻轻拍打,试探扯动礼服的布料。

清瘦的Beta向后退开,淡色的唇抿着,胸口微微起伏,脊背很直,有抹不掉的骨子里的温润安静。

“放松点嘛,学长今天的打扮很好看。”

“很适合你。”

凑近的犬齿轻轻咬了下那个勒在喉咙上的皮质颈环,铃铛响了一声,稍微陷进柔软得过分的暖白皮肉,冰冷的金属装饰链条在锁骨凹陷里游动,像活过来的蛇。

更多的人被铃铛声音吸引过来。

更多的视线、更多的气味,罂粟和常青藤的气息,松柏油的呛人味道,铁锈味。

兔耳红肿得不成样子。

尾巴上的铃铛越响越厉害,当事人忍无可忍地回手想要按住,却被意外的拥挤限制住了动作。

“原来是谢妄的哥哥……那个臭屁瞎子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哥哥?”

“是来找弟弟吗?”

“真是好哥哥,Beta永远这么宽容温柔,不像Alpha,我哥七岁那年就想把我从楼上丢下去摔死了。”

“Alpha就是这样,永远要争、要抢、要唯一,你知足吧,我的Omega生母听说我要去鳞爪城,发了一个月的疯,想把我锁起来,还想把我煮了吃掉,这样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他了。”

“Beta是不是永远无法理解Alpha和Omega的想法?你们不会想要占有、想要控制,不需要和这种无时无刻不冒出的卑劣念头对抗,装模作样地假装成一个体面正直的‘人’——对不对?我们知道,我们这样其实和畜生没有区别……”

“Beta的情绪状态不会受信息素影响呢……真羡慕啊。”

“你们什么都能接受,不会生气,不会拒绝,永远都那么温柔,不论对谁都是一样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