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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实际上屏蔽。

那就是涉及后期的主线剧情了,按照设定,当初宋氏还执掌司天台时,宋雪襟是司星郎,褚宴是他司天台下的值守,两人的确认识,甚至可能是从小就认识。

这种前情和主线剧情太不相关了,不会浪费剧情线去走,通常会直接灌输进配角的意识里,作为基础背景。

「青梅竹马」。

系统尝试把这一段小抄塞给宋汝瓷,可惜不太成功,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宋汝瓷依旧不太能喝酒。

甚至没喝、只是叫酒气泡了泡,沾了沾身,加上正发着高烧,意识就变得很模糊。

意识模糊的时候宋汝瓷不喜欢说话。

喜欢笑。

尤其是见到褚宴,哪怕记忆没带过来,对不上暗号,莹润着水泽的眼睛依旧会弯起,抬手摸一摸褚宴的脸。

他烧得太厉害,薄薄的柔软指尖都透着一层绯红,摸在褚宴脸上,渗出一点高热。

“不记得了?”褚宴低声说,握着这只手拢进掌心,“我是你家乡的兄长。”

宋汝瓷很信他:“哥哥。”

褚大人岿然着坐在车厢里,单手抱着他,反复深呼吸了几次,压住念头,只是低头替他理好衣襟,仔细系好衣带。

揽住柔软身体抱进怀里,褚宴替他梳理头发,宋汝瓷的头发很柔顺,披散在褚宴的手臂、掌心,像微凉的乌润绸缎。

宋汝瓷咳了两声,不很舒服,微微蹙眉。

褚宴低声说:“喝点水,张口。”

他单手拢着宋汝瓷,托着那一小枚胭脂色的玉质酒碟,看宋汝瓷垂着睫毛,小口小口喝下混有丹药清香的水,柔软喉核跟着一下一下地微动。

宋汝瓷安静地蜷在他怀里,眼睫浓深,意识混沌,这具身体比做家主时更单薄和清瘦,是因为缺了星霜之力,柔弱得像是跌在他袖间的一片洁白落花。

褚宴的眉头蹙得更紧。

马车晃动,宋厌心急着赶去医馆,走得很快,难免多少有些颠簸。

幸而褚宴功夫扎实,下盘稳重,单手拢着宋汝瓷,几乎没什么动荡。

……车厢外。

不远处,灰头土脸的仙门贵人兄弟还在半空打着嘴仗。

夜无咎和裴照刚拾掇了一群埋伏在半道上、想抢宋雪襟回大镖局的疯子,镖局手段狠辣,歪门邪道极多,两人都结结实实吃了不少暗亏。

夜无咎一脸的晦气,不停拍打着身上刚烧掉漫天符纸沾的灰烬:“老裴,我追我的美人,你插什么手——你天衍宗不是不收罪奴吗?”

镖局势力极广,遍布大半个中土,由这灵境、弱水河谷一直到中原,有长老坐镇,这些长老要么是宗门叛逆,要么是邪魔外道,都非凡人可比。

就算是裴照这种天之骄子,也会因为太迂腐、只会堂堂正正对战,对那些稀奇古怪又乱七八糟的阵法吃上不少的亏。

“……不关你事。”裴照嘴拙,还不出口,咬了咬牙,“你血盟不也立誓,与镖局各行其是,绝不交恶?”

夜无咎又没交恶,只是拿扇子乱砸了一通而已,烦得啧了一声:“这什么破阵……行了,别争这个了。”

他们打得倒是挺热闹。

美人又叫人半道截走了。

幸好这回只是个凡人,凡人就不必多警惕,毕竟仙道殊途,要想把宋厌送进天衍宗,还得他们想办法才能运作。

“看什么?不要紧,我看过了,就是个凡人捕快。”

夜无咎已经叫人查过:“被世俗朝廷派来这儿隐藏身份查案子的,租了个院子,穷得叮当响,还在找人合租……”

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裴照听他说,眉头却还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