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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变成了黏稠而温热甜蜜的糖浆,稍微长久地注视,就会陷进不可思议的美妙甜梦。

陵拾想安抚他,刚伸手,虎口就被小尖牙轻轻咬住,那一点力道实在连印子也留不下,短暂的清醒里,却依旧有愧疚到不行的柔软舔舐。

但还是忍不住咬。

小猫耳朵彻底陷在奶油里,尖牙衔着手指,身体抗拒,本能坚持,尾尖无意识拍打着蜷伏的膝盖,喉咙里滚着软绵绵的小呼噜。

博士用力闭眼,坚持和本性作斗争,把他的手往外推。

但尾巴又依依不舍往回拽。

爪垫抵在手腕上的柔软触感,渗着一点细汗,暖烘烘像太阳、干草和奶油,手指淹没在毛绒绒里。

狼王不得不在这种时候极力深呼吸。

“可以咬。”陵拾轻声哄他,“可以,完全不疼,我们就是这么打招呼的。”

“不疼。”

深橙色兽瞳像他们今天的旅程,停下摩托之前,在黄沙里看到的落日。陵拾揉他的下颌,轻轻画圈,又轻又温柔。

指腹停在喉咙上,用那种又酥又痒的力道抚摸,贴着那一点细微的震颤,停了一会儿,再向上,空着的另一只手虚虚握着小猫尾巴。

打开紧张过头抿到泛白的唇,柔声细语哄一会儿,伸出手指,摸一摸小尖牙。

这么按着也根本什么都咬不坏。

“小猫。”狼王轻声逗他,“你是不是还没换牙?”

……博士被逗生气了。

生气的小猫博士也乖,又不咬,又不挠,光是背对着他不吭声,脊背软软弓起团成小球,小猫耳朵很冷酷地用力竖起来。

抱着有小鸟羽毛的毛线团,尾巴一下一下拍着毛线缠成的软地板……可能是很凶的意思。

可能是。

很凶。

应当哄。

陵拾咳了下,按住砰砰乱砸的狼尾巴,刚要起身跟过去道歉,身体忽然莫名不听使唤,定在原地。

定睛一看,右手腕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多出一对蛇牙咬痕。

相当明显毫不掩饰,两个通红刺眼的窟窿,还在往外渗着毒液。

从巨大柔软毛线猫窝外面游进来的白蛇,装模作样披着一层月亮光,英俊,潇洒,洁白蛇鳞风度翩翩。

狼王:“…………”

还能这么玩吗???

「你不是在打架吗!」灰狼虚影气到狂挠毛线,「来捣什么乱!这就打完了?」

这么点毒液最多能硬控几分钟的动弹不得,虽说不危险,但着实相当可恨:「偷猫贼!狡猾!卑鄙!可耻!」

闪着磷光的洁白蛇鳞一僵。

但不为所动,塞恩本来就是狡猾卑鄙的欺诈师,压根不在乎这种徒劳的指控:「胡言乱语。」

「什么偷猫?」

「不存在。」

「你以为谁都像你?不求上进,得过且过混日子——我是看上了博士的商业价值,想要合伙做生意。」

白蛇刚打完架,在血腥气吸引小猫耳朵之前,蛇鳞就已经飞快长出,严严实实覆盖住几道血肉外翻的狰狞伤口。

塞恩很从容,旧鳞片组成的防护罩密不透风合拢,屏蔽一切外界信息素。

苔绿色蛇瞳缩成竖线,目不转睛,深深凝注着猫薄荷陷阱里的Glass博士。

琥珀色单片镜吊着绿绒球晃荡,蛇尾扒了扒那一防水布的头盔零件,随意一拽,划拉一声散落一地:「就算你再迟钝愚蠢,也不会还没发现吧?」

陵拾身形一僵,本来放松的神情沉了沉。

……怎么可能没发现。

他们的博士有点太厉害了。

如果仅仅是擅长编程和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