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2 / 3)

不舒服,心里有个疙瘩似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他看着只露一个头的陈姝,抿抿唇没说什么,拉灯上床。

或许是对祁寒不近女色的刻板印象,陈姝丝毫不担心他会做什么。换句话来说,要真有想法,在乡下早就实施了。

名义上,她是祁寒娶回家的媳妇儿,要做点什么很正常。

因为那些恶心过往,使得祁寒这些年的每个夜晚很难熟睡,并且习惯一个人睡觉。但凡外面有动静,他会立马惊醒。

今晚,身侧多了道近在咫尺的呼吸声,尽管知晓没伤害力,他也没法睡得安心。

一夜过去,街道房屋落满了雪,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

街道上有街道办处的人,举着喇叭大声组织居民扫雪,清理街道。

陈姝就是被喇叭给吵醒的,睁眼那会儿整个人迷茫得不行。瞧着外边天亮了,把头埋在被子里不想起床。

过了两分钟,她后知后觉的探出头,身侧空荡荡的。属于祁寒的那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伸手探了下,冰冰凉凉的,看来这人早就起了。

唉哟,好端端的觉不睡,跑哪儿去了哦。

陈姝打了个困乏的哈欠,眼眶瞬间浸满泪水,视线清明许多。一鼓作气掀开被子穿衣服,懒洋洋的梳着头发走出屋子。

外面下着飘飘扬扬的小雪,院子地面薄薄一层。

扑面而来的寒意,丝丝缕缕的透过衣服穿进骨髓,陈姝打了个寒颤,不由得缩缩脖子。

这时,手拿铁锹的祁寒从外面回来,头上衣服上沾着雪花。

“你去哪儿了啊?”

“除雪。早饭不急,等下我去买包子。”

陈姝点头,瞅他双手冻得通红,心里过意不去。回屋拿被她快用完的雪花膏,趁他不注意挤了一小坨在他手背上。

怪好看的一双手,要是长冻疮了多可惜。

雪花膏是祁寒买的,他没抹过这些。抬眼看她,眼神询问:干什么?

陈姝:“你手冻红了,抹点这个保养保养,不容易长冻疮。”

手背上雪白的雪花膏,散发一股淡淡的清香,有些好闻和熟悉。

祁寒默了几秒,这味道和陈姝身上的很相像,想来她是每天会用。

最后还是把雪花膏抹匀了。手心滑腻腻的,手却没那么冷了。

陈姝顺手挤了一坨,仔仔细细的给脸上手上抹了抹。天气冷,没别的护肤品,只能靠这雪花膏。

要没这雪花膏,就这天气,她的脸蛋指定要脱好几次皮。

见时间差不多,祁寒冒着小雪出门。再回来时,提了一袋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和一支没开封的雪花膏,还有一盒蛤蜊油。

房子隔音不好,两人啃着大包子,能听到外面大声吼调皮孩子的邻居。

陈姝咽下一口噎人的馒头,没话找话:“我昨晚睡觉还老实吧?”

她一问,昨晚的回忆接踵而至。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说自己睡觉老实。

大半夜突然把脚伸进别人被窝是啥毛病,差点没把他冻死,冷的跟冰块似的。中途还试图跟他抢他的被子。

祁寒表情怪异,憋出一句:“你抢我被子。”

这委屈发言,陈姝自己都震惊了:“不可能,我自己有被子,怎么可能抢你的被子。”

可是他犯不着说谎话啊……

陈姝陷入自我怀疑,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抢他的被子。要是真的,她还得感谢祁寒没当场把她踹下床去。

“再有这事,你就把我叫醒。我不记得我干过什么了。”她气馁道。

祁寒面无表情的吐出三个字:“叫不醒。”

小蠢货干旁的不行,睡觉一事倒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