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见她们二人身影。
“许是路上耽误了,你第一次去镇上不也是走了许久。”菀絮垂眸笑笑,一句话便安抚了贺凝文。
“也是,那么远的路确实得走好一会儿,那咱们再等等,等娘和苏姑娘回来了,再一起吃。”
菀絮总觉得这话有些别扭,还没等她琢磨过来,耳边就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
“哟,这凝文咋还苏姑娘苏姑娘的叫,那不都是你家的人了,得叫二嫂。”一老妇背着一担木柴正往这边走来。
菀絮一瞧,心道不好,这贺家婶子怎么来了。
贺家在村中有旁支,这妇人便是贺家二房的媳妇,菀絮叫她二婶。
“婶子这是刚从山上下来,这准备的过冬的柴火真不少。”菀絮连忙岔开话。
贺二婶听了这话反而来气,语调更尖了些:“这柴火哪里是过冬的柴火,这是拿去镇上卖的,哎,我们二房的日子苦的呦,哪里像你们家还有银钱娶媳妇。”
村中人谁家不知道贺家大房日子有多难,那讨债的人上门来过好几次,他们又不是没瞧见,再说这娶亲是为了什么,大家更是心知肚明,这亲婶婶不帮忙就算了,竟还落井下石。
贺凝文委屈的都快哭了,可她却不能反驳,毕竟站在她们身前的这人是他们的亲婶子,是贺家老爷亲二弟的婆娘。
“远远就瞧见这有人,咋都在这凑热闹。”杨二媳妇一早忙活完便回了家,可她这好奇的心总是按捺不住,这不还是溜达到了贺家,正巧碰见这一幕。
贺二婶见来了人,还是村中嘴巴最毒的杨二媳妇,想也不想便要离开。
这人跟她不对付,她才懒得理会。
可杨二媳妇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她笑眯眯的走过来,故作惊叹:“这不是贺二婶嘛,咋矗在这,可是过来瞧新媳妇的,也是,昨日这大房成亲也没摆席面也没请人,你这当婶婶的,应该还没瞧见那新媳妇。”
“不过你家二牛成亲那日摆席面也没见你们叫她们过去,别说还真是一家子。”
贺二婶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在讥讽她们一家。
贺家大房落魄回来他们这些亲戚本也可怜他们几分。
可当那些让他们白种了好些年的良田收了回去,那一点怜悯便没了。
那几亩地都是上等良田,一亩产粮两石多呢,如今没了田,这粮也没了,贺家的几个亲戚怎么可能没有怨气,还叫他们去吃喜酒,做梦呢。
可这话她又不能直接说,显得她这婶婶小气了。
贺二婶忍着怒火,挑眉道:“成亲那日忙忙活活,这大郎二郎身子都不好我这做婶婶的还能不顾虑孩子们不成。”
“倒是你,你家不是住在村头,咋巴巴的往这山脚下来,难道是来瞧新媳妇的?”
贺二婶还能不知道她的性子,肯定是闲不住好奇才来这边的。
谁知这杨二媳妇却说:“一早就瞧见了,人跟着她婆母去镇上了,说是要卖嫁衣去,还问我买不买呢,你别说你们贺家的人还真是一模一样,你家二牛媳妇的嫁衣不也卖了。”
贺二婶心口一窒。
当时她家二儿子成亲家中银钱也不够,但好在种的地多,本想卖一亩田凑个银两,谁知道贺家大房突然回来了,还把田要了回去。
为了早点把欠的钱还了,贺二婶做主便在成亲后将儿媳妇的嫁衣卖了,这事本没什么,穷人家卖个衣裳罢了,可这事被杨二媳妇这么一个小辈当面说出来,她这老太太心里就是不舒服。
转头一想,更觉得一切都是贺家大房的错,若他们不回来,这田还是他们家种,哪里用得着借钱,哪里还用去卖嫁衣。
贺二婶压不住怒意,嘴上不痛快道:“没钱可不就得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