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和醉鬼计较什么。不过你最好明早记得你今夜说的话。”
话落,苏意安从柜子中取出一床新的被子,这还是他们二人来京城后第一次分开睡。
这一夜,苏意安睡的并不踏实,许是心中总是在想到底他为什么会说对不起, 导致她还做了梦。
梦里贺允淮冷着脸, 一纸休书将她休弃,气得她直接用棍子打断了他的腿-
第二日, 因着昨夜众人都沾了酒,今早一个比一个起的晚。
贺允淮酒量着实有些不好,昨夜那一碗就让他彻底不记得事。
这一早醒来,看着旁边被子中背对自己的人,他更是一脸懵。
贺允淮掀开被子,动作很轻的钻进苏意安被子中。
原以为不会被察觉,可他手还没搂上来, 苏意安就转了身,二人撞了个满怀。
“怪我昨夜不应该喝酒。”贺允淮开口道歉。
他以为是自己身上酒味重的原因,他们二人这才会昨夜分开睡。
苏意安其实早就醒了,昨夜做的梦虽一开始让她很难受但后面她解决了反而一身轻松。
如今看着贺允淮这张俊俏的脸,听到他的道歉,她更是没了火气。
对不起就对不起吧,大不了到时候如梦中一样,她先发制人打断他的腿。
“是不是还困,我吵到你了。”贺允淮小声问道。
“嗯。”苏意安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那你再睡会。”
贺允淮轻轻拍着她的背像以往一样将她哄睡,等人睡得沉了,他这才下了床。
院里有一口井,他端着木盆打了一桶井水上来,趁着凉,他洗了把脸。
“小叔,这水太凉了。”贺兴晨背著书包正要去上学,见到自家小叔用冷水洗脸他忍不住提醒道。
“无妨,正好醒盹。”贺允淮招呼着,“你也来洗洗。”
贺兴晨赶紧摆手,小跑着出了院。
他可不傻,才不会用冷水洗脸。
贺允淮起来后没多久贺母也来了前院。
看着正在灶房忙活的二郎,贺母心中欣慰。
一个家,可不能总指望家中女人干活,像做饭洗衣这种事,男人也不能闲着。
“你这手艺可有长进?”贺母走了进来。
贺允淮用木勺搅拌着铁锅中的饭汤,瞧着不稠也不稀,应当做的还不错。
“娘怎么起这么早。”贺允淮含笑道:“你们赶了半月的路,这几日在家正好能好好歇歇。”
贺母可不是能闲着的人,再说这一路她们也不是一直吃喝都在车上,倒也没有那么累。
贺母:“娘这身子好着呢,倒是意安,我怎么瞧着她来了京城后气色还没在家好?”
贺母怕外人听见他们谈话,她忙将灶房的门关上。
“是不是来了京城后,你欺负她了。”贺母看着这个自己养大的儿子,心中其实觉得他不会这么做。
但也保不齐。
“我可和你说,在怀安镇时是你求着娘娶的意安,就算来了京城有那些眼神不好的高门贵女瞧看上你,你也不能动歪心思。”贺母不等他回,辟里啪啦又说了一堆。
“不会的娘。”贺允淮从始至终没有动过那种念想。
他既娶了她,那苏意安就是他唯一的妻。
不过贺母这话也提醒了他,这些日子他确实没有好好照顾她。
原本想着放榜后再说,如今被贺母一提,他反而想今日就去办。
“你可是有事瞒着娘?”
“难道是意安有了身子?”贺母拽了下他的衣袖,问道。
不怪贺母这么想,毕竟自家二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