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漏了嘴。
“嗯,这几日苏大哥帮衬了我们许多。”说完贺允淮将自己身上的包袱卸下,当着众人面把里面东西拿了出来。
里面是科考所用的书,还全是注释过的。
临别前,苏正墨将这些东西给了他,嘱咐他道好好准备。
“小弟可是打算科考?”贺颂元抚摸著书卷,高兴的看着他。
他还以为这么些日子过去,他小弟已经没了这个心思。
贺允淮点点头,经历了这么多事他还是觉得自己得科考,只有为官才能护得住家人。
“好好好。”贺母眼眶微红,一个劲的道好。
屋中只有贺兴晨脸上没有什么喜悦之情,可他不敢吱声,也不敢当着大家面说。
当时他小叔让他好好念书,可到底没有告诉他以后怎么办。
他清清楚楚记得夫子说过家中获罪者不能科考。
苏意安看向贺允淮,二人正好对视上。
贺允淮冲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告诉大家那件事。
毕竟早晚要说,也不必再瞒着。
贺允淮:“娘,大哥,我还有一事要说。”
贺母心里一紧,总觉他这架势同刚才有些不一样。
“这次去府城,我们还调查了爹当年的事。”这些话贺允淮在脑海中反反覆覆重复了几千次,可真的让他当着家人说出来时,他反而哑了声。
“爹当年是被冤枉的。”
贺母瞬间落了泪,即便心中想过许多次,可真的听见别人说时,她还是会绷不住。
贺允淮把从府城知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家人。
那一年前发生的一切对于贺家人来说历历在目。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的贺家,贺颂元求告无门时的无助,以及知晓贺老爷死去时的崩溃。
“娘。”苏意安揽住贺母,小声唤道。
贺母抬头望着外面的天,哭笑着说:“我就知道自樟是冤枉的。”
自樟是贺老爷的字。
贺母哭了好一会儿,将这一年经受的一些都诉说在了泪水里。
“爹当年的事真的没有定案?”贺颂元不敢信,当年事情闹的那么大。
“姜家大少爷亲自去衙门看了卷宗。”贺允淮说。
贺颂元倒是知道这个姜公子是谁,一听是他帮的忙,便知晓这事是真的。
可当年他求了那么多人,却无人帮忙,为何今日就有人愿意帮了?
见自家大哥探究的看向自己,贺允淮便知交易的事情怕是瞒不住。
好在只是去山上采摘药材,再者也是姜家派人弄,贺颂元听了倒是没再皱眉。
贺母早已止住了泪,她对着大家说:“娘哭,不是难过,是高兴。今日都哭痛快了,以后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都不许再哭了。”
第66章 防人之心不可无
第二天吃过早饭, 苏意安就开始收拾那两背篓多的辣椒。
辣椒粉就是由干辣椒磨出来的,所以制作辣椒粉就得先把辣椒变成干辣椒。
苏意安取了不少粗线,将辣椒用线串在一起, 别看只有两背篓的辣椒, 可串起来那可废了工夫。
一直弄到前面食肆来人, 一家子都没串完一背篓。
“先不弄了,抽空再弄。”苏意安起身拍了拍手, 别看只是将辣椒串起来, 可一直摸辣椒她那个手上全是辣椒味。
贺母让她歇歇,这几日来回奔波人肯定累得不行, 今日就算不串辣椒那也别在灶房待着。
苏意安正有此意, 昨夜一家人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她便没把东西们都拿出来,大家只瞧见了布匹和科考所用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