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被操纵的木偶,扑向她,凶狠地啃咬着那些他魂牵梦萦的细嫩肌肤。更可怕的是,他无法控制心底的野蛮和渴望,就好像那些邪意一直存在,只是被他故意关起来视而不见,此时却被放了出来,他清晰地知道,就是他想要把她扑倒,像这般肆意蹂l玩n,想驾驭着她,见她泪水涟涟的娇气样子,这让他兴奋……
他身体里果然流淌着妖血,他本就是个猥劣卑贱的变态。
他对她早就有压不灭的火,明里暗里占便宜,他和正清剑派道貌岸然的纨绔无赖一样,不是个好人……
林赐从来不像那些剑修自诩正派,心底其实以自己的风流真性情为傲,但是目睹刚才那些淫邪男人对段江雪的伤害,看到此时凌韵那张清丽绝世的脸露出绝对不属于她的惊惶和仇恨,他心底只觉得痛,想要杀了那个让她露出如此表情的人,杀了……杀了自己。
这样美好的东西,这样清高孤傲的人,怎有人忍心亵渎?他怎敢亵渎?凌韵每每淡淡拒绝他,他为何装作看不见?是了,他也和陈响才一样,被邪欲支配,他根本不在意她,不顾她的心情和意愿,他只管自己开心,只是想要她……他怎能如此?
林赐的神魂在烈火煎烹般的撕扯中,终于炼成一股明确的念头:他这样邪恶的东西,应该去死。
他的身体已经将剧情推进到最后一步,他的邪器坚如烙铁,他很快就要享受到梦寐以求的极乐。
但他也很快要亲手打碎他最珍重的东西。
他无法忍受,手掌已暗暗蓄起玄力,准备往自己的心脉重重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让他和操控他身体的邪物都未料到,凌韵猛然翻身,稳稳压在他身上。
少女雪肌上遍布红痕,衣衫凌乱欲坠,但眉眼间疏淡不改,悠然弥漫起一股震慑天地的威仪。
林赐感觉迷乱的神魂被重重敲了一下。
——无她的允许,谁能玷污她?
她和段江雪不同。段江雪空有傲气,却无法自保,反倒过刚易折。可凌韵——虽然林赐并不知她真实境界,但却莫名有着信念,无人可以强迫她任何事。
就像现在,他那罪恶的不受控制的东西还挺立着戳在她身上,可她垂眸看他,神色无一丝恼怒,更没有方才在幻想里看到的泪水和仇恨。
虽然或许是因为她对他并不在意,但这样冷淡的眼神,此刻让他心安。
更何况,神明一样的少女还抬起手,第一次主动碰了碰他的脸。
微凉的手指,透着让人心暖的柔软温存。
“别乱想,等我回来。”
眼前蒙上迷雾,心知马上要切换到下一个剧情的林赐,却陡然生出股留恋,伸出手想按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却只触到了自己滚烫欲烧的脸颊。
凌韵眼前的雾再次散去时,发现自己在黑夜无人的路上奔跑。
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她追上一个黑衣男子。
她浑身粘乎乎的,暗红色快要干涸的液体好像浸泡过她的衣衫,透着浓重的腥味。那把由师兄所赠,她珍爱异常的剑,此时可怜兮兮滴答着鲜血,那些血如此浓稠,就连愈发滂沱的雨水都无法洗净。
“师兄。”
她趔趄着上前,扯住男子黑袍的下摆,语音凄惶。
“你怎还敢叫我师兄!”
永仪回头甩掉她的手,赫然竟长着齐何辜的脸!
“你穿的这是什么——成何体统!”
凌韵低头。她的衣衫刚刚被扯得凌乱不堪,几不蔽体。发丝完全散开,被雨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脸颊和脖颈。如此狼狈,可想见遭遇了什么,对方却只会斥她一句“不成体统”。
就好像她被人欺负是她的错。就好像看到她这样无能落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