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他死死攥紧拳头,无论是对温淙抑或江姜,都产生了暴怒的情绪。

“温总,要不您联系一下温先生,看看他去哪”

院领导的话还没说完,温砚陡然转身,大步离开。

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院领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神色渐渐恢复如常。

跟在他身后的人忍不住说:“院长,温家这两位是要闹崩了吗,而且,特级病房那边?”

“好了,不该你说的话别乱说。”院长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不管他们之间闹不闹崩,你只要知道医院背后靠的是温先生。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温先生的示意行事,明白吗?”

“是。”

……

昏暗的病室里,森林的幽深和香甜的蜜桃交织在一起,时不时响起一些如小兽呜咽的声音,像是在林中遇到了捕猎的猛兽,逃窜不成,四肢被藤蔓缠绕紧勒,最后被吞噬殆尽。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由明转暗,星星点点在黑夜中闪烁。

夜幕下,温淙用大衣包裹着怀里的人,将其抱进车里,很快就驶向夜色深处。

车内,男人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此刻泛着一种餍足,衬得那张俊美的脸多了一点别的意味。

直到车子停在老宅前,他看到了等在那里的人。

温淙神色微肃,并没有下车,而是直接对着司机说,“把车开进去。”

“是。”

司机正准备重新启动车子,结果见温砚径直走到了车前,一时间也有些为难。

“先生,少爷他……”

“不用理会。”

温淙的语调不急不缓,让司机听出了一种对温砚生死的淡漠感。

他心里咯噔一下,可又不敢违背温淙的要求,只能硬着头皮启动车子,径直朝着前方开去。

温淙走到车子的正前方时,就那么站立着,视线冷冷地看着朝自己开过来的车子。

眼看人就要被撞上了,车子还是硬生生停了下来。

司机实在是不敢担上撞人的罪名,大口大口呼吸着,不敢去看后座人的表情。

好在,温淙没有要追究他的意思。

温砚的声音隔着车窗进入了温淙的耳朵里,“江姜在哪?”

他之所以会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把江姜带回去。

温淙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手轻柔地在他微霞未退的脸上轻柔摩挲,并没有理会车外的人。

温砚脸色变得难看了很多,正准备继续开口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听完那边的汇报的内容时,他脸色骤然沉了下来,冷声回了句,“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他大步走到了车窗旁,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他知道,温淙就在这一窗之隔的位置。

“温淙,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哑巴,还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哑巴。你以为给我的公司设置一点障碍就能够毁了我吗?别异想天开了,我已经不是那个处处都要受制于你的少年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看到,我能做出的成绩绝对远超于你。”

车窗微微摇下了些,露出了温淙毫无波澜的脸,“这么多年,你似乎还是不明白。结果从来不是靠说的,而是看做的。”

温砚咬紧牙关,眼神阴鸷地盯着他,“江姜在哪,把他还给我。你别忘了,他是我的妻子,是我的omega。”

温淙眉头皱了下,接着嗤笑一声,“看,这个时候,你脑子里想着的还是儿女情长。退一步讲,他真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你在那个第三者身边。”

冷中带嘲的话语让温砚愣了一下,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从温淙脸上和言语中感受到鲜明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