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苏际也没有什么不满。

大美人矫情一些,他也是能依着的,反正待会儿都会在床榻之上讨回来。

他就在一旁跟着,一双眼睛始终盯在江姜身上,时不时轻嗅一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只觉得魂都要被勾没了。

直到江姜突然停下。

他皱眉,“怎么了,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反悔了。”

江姜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前方的位置。

苏际也察觉到了异样,循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月色下,男人一身黑色锦袍,衣摆绣着鎏金花纹,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眼眸望不见底,不言不语,却自有一股威严。

不是镇北侯,又是谁?

苏际脸色骤然变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贺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和江姜之前真的不清白?

大脑在一瞬间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他就呆站在那,看着人越来越近,直至眼前。

贺敛淡淡扫了一眼他,什么也没说,转而看向了他身边的人,在触及他身上的血迹时,眉心皱了一下。

江姜的脸色很白,显得眼尾的红愈发明显,那双水蒙蒙的眸子好似盯着他,眼泪要掉不掉的,看着极为可怜。

除了第一次见面,后面的每一次,他的状况都很不好。

贺敛心头微沉,嗓子莫名有些干涩,“发生什么事了?”

江姜知道这话是问自己的,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倒是一旁的苏际分清醒了过来,眼神变化一番后,佯装镇定道:“侯爷,您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贺敛闻声看向他,眸底暗意翻涌,声音冷了下来。

“本侯记得,你此时应该在军营。”

完了!

苏际将这事给忘了,脸色一阵青红交加,没等他说什么,男人冷硬到不近人情的话响起。

“非休沐时间,擅自离开军营,当杖责一百,去领罚吧。”

苏际双目骤然圆睁,杖责一百,那他不得在床上躺上一月有余。

他不愿意,可在这种时候,他也不能忤逆,只想着到时候在军营操作一番,只要贺敛不亲自守着,谁敢对他动手。

可他的美人……

“还不走,是觉得一百不够?”

“属下没有这个意思。”苏际赶忙说道,“只是属下和江夫人今夜有约,能否明日再去领罚?”

说得这么暧昧,自然是想抹黑江姜,同时也想探探面前的人的心思。

他实在不信这个向来不近美色的铁面侯爷会和一个有夫之妇不清不楚?

就算真是这样,他也得破坏了去。

毕竟不能让人威胁到苏落的位置。

“有约?”

贺敛蹙眉,看向江姜,等着他的回答。

“是啊,江夫人,你说是吗?”

苏际伸手要去揽江姜的肩膀,被后者避开了,手落空,脸色跟着沉了下来。

“江夫人,别忘了我们俩刚刚说的。”

听着这暗含威胁的话,江姜身形微颤,嘴唇都快要被他咬出血来。

贺敛盯着面前两人,眼神愈发晦暗。

突然,江姜作势要朝着贺敛下跪,但却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手臂。

“侯爷,求您帮我!”

苏际见江姜这样,立即慌了,伸手就要去抓他。

“你给我啊”

还没碰到人,他的手便被人扭转,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夜间格外清晰。

贺敛面色不变,好似没有看到他痛苦的模样一样,伸出另外一只手,将江姜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