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什么不让我动手,还是说你也被这狐媚子勾住了?”

“慎言!”林成脸色有些难看,“无论如何,他是三弟的遗孀,你现在对他这般磋磨,若是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们林府?”

纯哥儿还是不甘心,“他都做出那些丑事了,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又有谁会为了他说我们?”

“好了,纯哥儿,回你的位子上去。”

林老爷开口了,纯哥儿就算再不情愿,也得回去坐下。

江姜掀开眼睫扫了一眼纯哥儿,心中漫不经心的想,真是无趣啊。

他看向林老爷,“我不管你们怎么说我,我不可能把麟儿交给你们。”

林老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接着说:“江氏,不是我说哈,你一个失了贞洁的哥儿,麟儿若是由你带着,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白眼,而且,我不认为一个不守妇道的母亲能养好一个孩子。”

“我没有”

林老爷根本就没打算听他的辩解,“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昨日你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带走,听说是送给了兵马司曹李德胜,京都谁人不知他最爱美色,你到了他那,还能干干净净出来吗?”

听得这极具侮辱性的话,江姜的脸色更差了,眼尾泛红,淡粉的唇都快被他咬破一个口子。

“所以,这第二件事就是送你去郊外的林山寺中剃发,日后青灯古佛相伴,也算是为你犯下的过错赎罪了。”

“他犯了什么错,又要赎什么罪?”

低沉却充斥着危险的声音突然从厅堂外传了进来,将所有人吸引了过去。

站在林府大门前的男人面容俊美,黑眸锐利,宛若摄人的鹰隼一般,盛气凌人,给人一种极端的压迫感。

看清来人的那瞬间,林府上上下下的人脸色都变了,林老爷更是连忙起身,带着一众林家人纷纷下跪。

“侯爷!”

原本将厅堂团团围住的护院们让开了一条道,齐齐跪了下去,完全不敢去看镇北侯的脸。

偌大的厅堂里,还站着的只有两人。

一个是因为贺敛出现而有些怔忪的江姜,另外就是挣脱了下人的束缚,跑向了江姜的江麟儿。

贺敛很容易就将视线落在了江姜身上。

今日的他穿着一身淡绿色的素衫,站在那如同风中摇曳的柳枝一般,纤细而脆弱,当那双眼尾泛红的凤眸看过来时,贺敛那自始至终平静无波的心湖好似被扔下了一块小石子,泛起了阵阵涟漪。

江姜终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抹慌色,牵着麟儿就要行礼。

“你不用跪。”

江姜再度抬眸望向不远处的人,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了过来,那双幽深的眸子始终盯着他,让他莫名有些害怕。

他有些慌乱地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在白净的小脸上投下一片好看的阴影,但也因为主人心中的不平静,羽睫偶尔会微微颤动,像是花中的蝴蝶一般,漂亮脆弱。

林府的人听到这话时,脸色更是由红转白。

很快,贺敛就走到了江姜身边,视线简单从他身上扫过,在触及那被咬得过于糜艳的唇上时,停留了一秒,又很快移开。

“可有哪里受伤?”

江姜不敢去看他,低声答:“回侯爷,未曾受伤。”

“嗯。”

贺敛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接着落在了林老爷的身上,“本侯问你,你方才说他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究竟是何错?”

林老爷抬头看了他一眼,触及那冷漠的眼神时,又飞快垂下脑袋。

“侯爷,江氏他……他……”

男人带来的压迫太强,他有种感觉自己要是说了,脑袋就会落地,一时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