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镇子的人?”
话听着竟有些道理,但秦华排除了其他可能,也仅有面前这么一个正确的解法:“那便是你派人在我军营前的水源处投了毒,又在更下游之处投了解药。”
“神经,”岳蓁当时就翻了个白眼,“你们入朝为官之人当真是想象力丰富,如此天马行空的假设都能想出来。”
见秦华咬死了她投毒,岳蓁真真是无从辩解,也不乐意再辩解什么。
稍一思忖,她只好往前走两步,喊得大部分人都能听见:“这样,你们都觉得我让人动了手,行!那我便证明给你们看!”
岳蓁扫了一眼营帐外不远处那些要被人运走的储水缸,话不多说就大步上前走过去。
走到储水缸一边,岳蓁问那两个运水的卫兵:“这就是你们所谓有问题的水?”
两个卫兵往秦华这边探了一眼,支支吾吾不敢擅自开口。
秦华倒是追得很紧,没隔几步就上来道:“就是你们下了药的水。”
岳蓁回头扫了他一眼,随即嗤笑一声回头:“我岳蓁行得正坐得端,既然你要说我有问题,我便告诉你,我问心无愧!”
话说完,岳蓁舀起一大瓢水,直接往嘴里灌进去。
秦华见了当即哑然,硬是看着岳蓁痛饮三瓢,才隐隐开始动摇。
正在这时,韩泽渊已经闻讯追了过来,身后还跟着翟子和阿宽二人。
跟着岳蓁前来的两个杂役将事情经过大概告诉了韩泽渊,韩泽渊当即蹙起眉头。
韩泽渊走到秦华身边,嘴巴张了又合许久,只说出一句:“你成见太深了!”
“不说成见与否,单说这投毒之事!若……若不是她,还能是谁?”秦华辩驳道。
韩泽渊没有回答,只无视了秦华的偏见,走向岳蓁:“你还好吗?”
“自然,我就说……”话都没说完,岳蓁就感到腹部猛地一阵抽疼,随即弯下了身子,“哎哟不对……”
秦华将岳蓁模样看在眼里,久久的凝视下,两人一个对视,眼底错愕意外地交汇。
很显然,两个莽夫都没有意识到事情后果会如此。
一个没想到岳蓁真的会以此自证,一个没想到秦华这里的水真有问题。
只有韩泽渊,夹在二人之间哭笑不得。
“阿宽,”韩泽渊道,“先将你们当家的送回去。”
一个月下来,韩泽渊已然凭借着名望,让话语有了些分量。
可话没被人听进去,就这么落了地。
韩泽渊看向阿宽:“阿宽?”
阿宽这才回神:“在……在呢师……韩先生!”
韩泽渊神色微顿,很快又重复了一遍:“将你们当家的送回去。”
“翟子,”韩泽渊又道,“去镇上请一位大夫。”
说完,韩泽渊看着阿宽翟子先后离开,回头对秦华说:“你口中私心投毒的女流氓,方才还在与我商议下山给流民施粥放粮之事。”
“我并非所谓鬼迷日眼,只是觉得岳蓁姑娘当真并非坏人,”韩泽渊语重心长道,“你当真想将寨子拿下,何不将荒度的时间,让山上下都看见朝廷的诚意?”
说到这里,韩泽渊叹了一口气:“岳蓁姑娘那边,我会替你解释。我知你关心则乱,但下次切莫如此武断了。”
一出意外闹成这样,岳蓁硬是病了有三日。
待到岳蓁醒来,已是第四日的深夜。
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岳蓁又吐又拉几日下来,只觉得此刻仍是天旋地转,还莫名有些饿。
迷蒙着从床榻上坐起来,岳蓁闻到了些许粥香。
空了许久的肚子一阵哀鸣,很快,她便被这粥香吊着走向了伙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