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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回到了净明殿。

而属于韩泽渊与霍灵樨的时间又往后推进了一年光景,到了霍凌川大婚的时候。

霍凌川的婚配是京中一位文官的独女,家中条件尚且还算不错,性子温和也和霍凌川算是登对。

大婚当日,霍府门前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管家在门前张望了许久,又回头看向内廷,抓到了霍灵樨的贴身侍女来问:“小姐呢?小姐怎么不见了?”

就见那贴身侍女支支吾吾半天,视线躲闪起来。

看着反应,不用追问管家都能猜到霍灵樨去哪里了。

可管家正要开口,就听侍女轻声请求:“管家……小姐她已经闷闷不乐许久了,今天这日子,你让她看着少爷成婚成家,想到自己往后就一个人了……”

“管家……”侍女哀求道,“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有什么事就说是我疏忽了,我甘愿受罚。”

管家闻言赶紧摇了摇手:“说这话干什么,”他似乎也是想到什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

侍女闻言这才舒展了面容,可才要转身,又被管家叫住:“但你可得告诉我,小姐去哪里了,我心里总该有个数。”

侍女扯起嘴角笑笑:“小姐嘛,还能去哪啊……”

私塾,藏书房内。

穿过成列排开的书架,行经无数新旧书册,在日光无法照进的藏书房角落,苍衍停步站定。

霍灵樨听出了来人的步子,在来人站定之时,也抬头看过去。

一双莹亮的眸子在暗处似有星点微光,她眨巴双眼许久,听韩泽渊开口问道:“在这里做什么?”

语气里并无责怪,反而满是温润的笑意。

但总归是年长者,说出这话时霍灵樨还是有些心虚:“我……来看书。”

就听韩泽渊一声失笑:“你兄长大婚,你却来这里找书看?”

他半蹲下,视线渐渐与霍灵樨齐平:“找什么书?要我帮你找吗?”

“不必了,”本就是个借口,霍灵樨这个时候也根本没想要看书,但看着韩泽渊,她又不禁伸手拉住了韩泽渊的衣角,“但你能不能……陪我坐一会?”

韩泽渊笑了一下,在霍灵樨身边找了个位置也坐了下来。

“要我替你开解一下心事吗?”韩泽渊问。

霍灵樨眯起眸子瞪着苍衍:“你这说法,显得我还像一个小孩儿似的。”

韩泽渊失笑:“不是吗?”

“我……”霍灵樨语塞,心知年龄对比下,她在韩泽渊眼中永远都会是小孩。

可想到这里,霍灵樨又闪过一些别的念头。

她看向韩泽渊,不禁凑近了一些,问他:“说来也奇怪,为什么你……都不会老呢?”

见霍灵樨靠近,苍衍心跳有些不安分。

可在霍灵樨所见,韩泽渊没有半点躲闪,反而在霍灵樨凑近时转头,迎上了她打量的目光:“当真?你竟观察得如此细致?”

霍灵樨视线躲闪了一下,重新坐回了原处:“我……我就这么一说。”

在无人可见的暗处,霍灵樨感觉自己耳朵烫得厉害,而随着心绪继续不安分,好像连面颊都热了起来。

她重新团坐在原地,还进一步将双膝抱到身前,让红热的面颊埋进了膝盖之前。

见霍灵樨烦闷的情绪散了一些,苍衍这才问道:“霍凌川成婚,你舍不得?”

霍灵樨回眸,都低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并非不舍,只是担忧,”霍灵樨道,“看着身边之人,不论来路如何,都如同被人镌刻的人生轨迹一般,在差不多的时间,以不同的方式走向了相同的道路。”

“相比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