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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二人距离忽然变得更近,恍惚之间暧昧得过了头。

可能是酒气带着商晚茗也微醺,望着景晏的眉眼,商晚茗又好似回到了那段回忆之中,忘了移开视线。

恍惚间,商晚茗低垂下眼帘,又在景晏进一步的逼近下,全然合上了眸子。

景晏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下来。

他的动作始终温柔又缓慢,好像从轻缓的吻再到将她放下来的动作都在酒意下存了几分理智。

商晚茗抬手,也捧住了景晏的面颊,回应起他的动作。

可再一次睁眼时,她却有些难过。

分明连举止都一样,为何不能是他呢?

她眼睛红了,景晏望见此状,也停下了动作。

景晏没有进一步与商晚茗亲近,反而是伸手在她的眼尾轻轻拂过,然后将亲密的举动结束在了眉心的吻上。

“睡吧,茗儿。”

商晚茗怔怔地望向景晏。

“我听你父亲如此喊你,”景晏道,“若你介意,我便……”

“不用,”商晚茗抬手堵住了景晏的嘴,又浅笑道,“我不介意。”

说完,商晚茗又回吻了景晏。

她的吻比景晏的浅尝辄止更为热烈,将景晏重新拉回了这个帘幕之下的温存中。

商晚茗知道,她既然决心走了这一条路,那她要对抗景珩,就不能只依靠景晏的权势。

她还有商家,还有阿爷。

正因如此,她更不能重蹈覆辙,像从前那样,苦于无权无势而潦倒收尾。

不论她对景晏身份的揣测是否正确,区别于景晏,她亦有她的野心。

商晚茗松开了这个更为深入的吻,低语道:“景晏,我想要一个孩子。”

……

景晏的大婚办得很急,一方面是为了庆贺军队大捷,而景晏也安然无恙地回朝复命。

另一方面则是皇帝的身子每况愈下,钦天监提出了冲喜的建议。

可景晏的大婚似乎并没有助益皇帝的康复,皇帝的身子仍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在熬过了景晏死讯,又撑过了景晏的大婚之后,倒在了下一个秋天。

又一年深冬,国丧。

景晏登基,商晚茗也跟着登上后位。

二人虽不如先皇与太后那般出了名的恩爱,但在众人所见之下,也是一双默契的璧人。

只是在别人所不见的地方,二人的关系倒是在他们彼此预期之外,还要更亲密一些。

景晏有些疲惫地回到了寝殿内,商晚茗抬手遣退了下人,一路随着景晏的步子到了桌案前。

“喝点参汤吧。”商晚茗将参汤推到景晏面前。

看着景晏将参汤尽数饮尽之后,商晚茗环顾周遭一圈,稍微压低了几分声音。

“倚竹去查过了,”商晚茗道,“京中确实有一家医馆自三月之前便称返乡了。”

景晏抬眸,静静听着商晚茗道:“但药材一样都没带走,不像是真的归乡。”

景晏垂眸稍忖,捧着参汤瓷碗的手力道不自觉加重:“你觉得是他?”

虽然商晚茗也不想以己度人,可按照她对景珩的了解,还有他一贯形式做派的切身体会,很难不去有这么一个猜测。

“景珩这一年下来太安静了,”商晚茗说着,戏谑一句,“你不是很了解你那位弟弟吗?”

景晏失笑:“你真是……”

“真是什么?”商晚茗半蹲在案边,歪头浅笑道,“以下犯上?无法无天?”

景晏无奈地笑了笑,他望着商晚茗抬起了手,又无意间迟疑了一下,将纤长的食指弯起,刮在了商晚茗的鼻梁之上。

“下次不要去做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