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打湿毛巾叠好,温热的毛巾拿在手里,冷夏却迟迟下不去手。
救命!他这样子,怎么好像更好欺负了似的。
闭着眼,温柔乖巧地等着她,倒衬的她像是居心不良,要对他这样那样。
冷夏的思维在“护工要有护工的素养”和“啊啊啊啊啊他这样我怎么办”中间反复横跳,强制性的用理智战胜情感,硬着头皮靠近他的皮肤,一点点仔细擦拭。
他的肤色冷白,素日里带的清洌沉稳的木质香气,因为长途跋涉,被另一种浓烈的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味遮盖住,宣示着掠夺和占有。
冷夏尽量屏住呼吸,不受他影响,当擦拭到他块垒分明的腹肌时,他的身子突然轻颤了下,冷夏停了手,确认没有触碰到他的伤患处,这才一路往下,小心地擦洗他轮廓分明的人鱼线……
空气有些燥热。
江凯失去了可视的范围,感官变得更加敏锐,能捕捉到她身上似有若无撩人心弦的清甜香气,还有她每次靠近时,呼出来的绵软温热的气息。
她莹亮的水眸在注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这个认知让他止不住的兴奋和轻颤。
当湿热的毛巾连同柔软细嫩的手指触碰到他长裤丝滑的布料时,他喉结滑动,禁不住伸出左手环住她纤腰,用力往前一带!
“啊……”冷夏低呼了声,猝不及防撞入他怀里,双手抵在他发烫的胸前,慌乱到不知如何是好,“你干嘛,快放开我!”她恍然想要挣脱,直起身子却被他按的更近。
“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我没有睁开眼。”他强硬如壁垒般将她圈在怀中,却始终温顺地闭着眼。
他坐在床边,从冷夏的角度望下去,他漆黑蓬松的发丝竟然有点好摸的样子。
这是一头狼崽子,不是小绵羊!
冷夏在脑海里警告自己,手还是鬼使神差地摸了上去。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她触电一般收回了手,挣脱着往后退开。江凯怀里一空,随之睁开了眼,幽暗的视线看向她。
冷夏触及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飞快地将毛巾放回盆里,“我去倒水。”端着盆子落荒而逃。
这一晚,两人都睡的极早,也不约而同地过了很久才睡着。
*
次日一大清早,吃过早饭,冷夏带着江凯去附近的医院上药。由于换了家医院,免不了要把流程再折腾一趟,到了医生那儿看了伤势后,冷夏关注地问:“大夫,他大概要多久能恢复?”
医生说:“绷带一周后可以摘除,两周左右可以进行基本的活动,如果要完全恢复,一般需要三到四周的时间。”
冷夏面露惊喜:“两周就可以活动自如了,太好了!”
江凯提醒她,“医生还说了后半句,完全恢复需要三四周的时间。”
冷夏:“只要能活动就行,这样你的日常生活就会方便很多。”
医生见她一脸欣喜的样子,补充道:“年轻人,身强体壮,恢复的都快。”
“好的,谢谢医生。”冷夏愉快地走出就诊室,到了走廊里还夸赞道,“三甲医院的医生就是不一样,回去我再给你多做些好吃的,好好补补,你就能恢复的更快!”
明明是温暖如春的一句话,听在江凯耳里却不那么乐意。
什么医生啊,硬生生把他和老婆的相处时间砍了一半,他已经打定主意,一个月期满前,坚决不挪窝!
他正想着,手机忽然响起来,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梁武,“喂,小武,嗯,我在医院,没事,你说吧……”
冷夏在旁边站着,心想这领导休假,下面跑腿的还得干活,项目还得推进,真是不容易。
江凯接着电话,侧过头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