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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小姨。我会好好爱她,教导她,确保她岁岁无虞。”

宇文静只点点头,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看着怀里的孩子,宋常悦感受到那眼神的复杂,满满都是爱和不舍。

直到她慢慢闭上了眼睛,手垂了下去。

“静姐!”宋常悦哭喊道。同时,孩子也大声哭喊起来。

陆易安听说了消息,本来只是等在锦江书肆外面宋常悦的马车上,但时间过的越久,他越放心不下,干脆进了锦江书肆的后院。

直到他听到宋常悦撕心裂肺的哭喊,意识到宇文静应该是不行了,他很想立即就冲进去看看宋常悦,但是他又不能进去。

他安排了人来帮忙料理宇文静的后事,焦急地在院子里来回的踱步。

天已经擦黑,宋常悦才失魂落魄地从房里出来,一看到外面站着的陆易安,她晃了晃神,喉头有些发堵,鼻腔涌上一丝酸涩。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等陆易安走到她跟前,她只看见他张嘴在问她什么,但是什么都听不见,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声音。

她往前一步,钻进了陆易安怀里,他的手像往常那样轻轻搂着她。宋常悦两只手紧紧地箍在他腰上,却也还是找不到完全依靠的感觉。

宋常悦带着哭腔:“陆易安,抱紧我。”

陆易安先是一愣,才收紧双手,将她揉进自己胸膛。

宋常悦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全感,埋在他怀里开始低声呜咽:“陆易安,静姐死了,我好难受……”

就在刚刚,她同时见证了死亡和新生,但新生的欢欣根本抵不了死亡的残酷,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消亡了。还是唯一和她来自同一时空的人。

她抱着襁褓里的新生儿递给宇文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抱。然后又看着宇文静死去,感受着她的手从温热柔软变得冰冷僵硬。

宋常悦开始害怕,害怕经年之后,也会产生和宇文静一样的困惑,找不到归属感,怕自己忘了现代的自己,完全被这个封建社会吞噬。

陆易安抱着宋常悦,欣喜于宋常悦开始主动向他敞开心扉,视他为依靠。但更是心疼她,他拍着她的背,一边轻轻哄着:“阿鸢,难受就哭出来,我一直在。”

宋常悦从低声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直到哭得将陆易安的衣衫都湿了,才安静了下来。陆易安听着怀里她嘶哑着嗓音说:“孩子怎么办?”

“孩子就养在清平乐。我已经让人来料理宇文静后事,你放心。我先带你回去,等会让卢云和奶娘将孩子带到清平乐去。”

宋常悦回头看了看那间屋子,除了多了几人进出,和往常她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仿佛宇文静还挺着大肚子在卧榻上躺着,她有些恍惚。

两人坐着马车回了宅子,一路上宋常悦都没有说话,神色恹恹。陆易安让绿柳给宋常悦熬了安神汤,先安置她睡下。

等卢云送了孩子和奶娘回清平乐,又来找陆易安复命。一旁的书房,卢云向陆易安禀报:“太子殿下,今日是我救护不力,我认罚。”

陆易安淡淡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难产本就难救。”

卢云谢恩后,神色复杂,她斟酌着开口:“今日我给余娘子把脉时,发现她体内也有那邪气。”

陆易安的眼神立即变得犀利:“和常悦一样的邪气吗?”

卢云有些迟疑:“之前我把脉和今日生产前,余娘子身上有母女两个脉搏,在生产前有胎儿的干扰,不甚清晰。生完孩子后,她又已经出血过多,气血虚弱,也不易捕捉。属下不能确定是不是一种。”

人的悲伤有很多种,之前宋常悦听说段嘉沐在江夏跳江的死讯,最开始几日都未曾哭过,看样子和平常一样。今日宇文静死了,宋常悦哭的那么伤心,陆易安知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