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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常悦本有些抗拒,但她心中还有些主意,就没让他放下。马车晃荡,她饭后本就爱犯困,窝在陆易安怀里,竟睡了过去。

身体的亲密和信任是一步步建立起来的,陆易安明白这个道理,当这个事实摆在眼前,他看着在他怀里熟睡的宋常悦,他的心也止不住地狂跳。

直到马车直接从侧院进了国公府,宋常悦都被陆易安快抱进了房,她才醒了过来。

宋常悦进了房,坐在软榻上,因为刚睡醒,声音嘶哑又绵软:“你派去江夏的人最快什么时候回来呢?”

陆易安刚刚的欢喜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声音微沉:“十天。”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清亮了些:“嘉沐回了长安,会治罪吗?”

陆易安却像是不喜欢她这种清亮,指节收紧,握成了拳,眼眸闪过一丝寒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是交给刑部定夺。”

宋常悦眼中那满满的担忧根本掩饰不住:“可以将他贬为庶民吗?”

陆易安摇了摇头,留着段嘉沐性命都是因为宋常悦能在他身边,又怎么可能会让段嘉沐再出现在她眼前。他也只答应了留段嘉沐一条性命,至于是怎样留那方式就多了,他治人治事自有一套手段,决断狠厉,只是他不会用在宋常悦身上。

她站起身,抓住陆易安的袖口,少有地带着祈求问道:“陆易安,你想要什么吗?”

陆易安跨前一步,手腕一转拽过宋常悦的手,将她拉近了些,另一只手捏在宋常悦肩上,直直盯着她,总是清冷的声音掺了些怒气:“阿鸢,我不要你为他做牺牲!”

她越是想着段嘉沐一分,他就越想把段嘉沐碎尸万段。

宋常悦却没有一丝惧怕,迎着他摄人的目光,甚至往他怀里更靠近了一些:“陆易安,你想要我吗?”

56 噩耗

◎阿鸢,段嘉沐死了◎

宋常悦伸手搭在了陆易安手臂, 另一只手的指尖灵巧地在他胸前游走,却是虚虚悬空,连衣料都没挨着, 只偶尔靠近, 若有似无地勾一勾他斜交的衣襟, 却又不挑开。

他却觉得宋常悦的手指所到之处都酥麻难耐, 一瞬便传遍了全身,血液在体内横冲直撞,引得他呼吸错乱, 喉结上下滚动,不知道是不是中午的酒劲太大,让他这么容易就乱了心神。

宋常悦踮起脚尖,带着香气靠近, 他已攫取过, 知道她实际的滋味是多么香甜。但这气息却是第一次洒在他耳廓、扫在他颈侧, 陆易安几乎颤粟, 耳后的那块伤疤酥痒到发烫。

宋常悦和他身高差的太多,她踮的太累, 索性将手横在了他脖颈上,轻而易举地就将他勾到了身前。

她将手放他胸前的手抬高了些,指尖往上游移,拨弄着他滚动的喉结,却又不落到实处,刚刚挨着,看他喉结凸显的更厉害了却又逃走。一边还红唇微启看着他, 怯怯的双眼眼波流转, 好像一只落入陷阱, 害怕被捕捉的幼兽,殊不知她才是那手上滴着鲜血的猎人。

她愿意呆在他身边,是为了段嘉沐,现在愿意把自己给他,竟也是因为段嘉沐。陆易安攥紧拳头,开始运气,才压制住要冲破理智的那股邪气。

只是喉咙还有些微微发干:“我想要你……”后面还有两个字,他却说不出口。

他害怕看到宋常悦听到之后,脸上现出冷漠或嘲讽,他所有的怕惧都在她身上。他抓住宋常悦作乱的手,直直盯着她,深情的目光炙热又缱绻:“但我要你心甘情愿地给我。”

“呵……”闻言宋常悦果真嗤笑一声,好像听说的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她唇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冰凉,闪过一丝玩味,陆易安最喜欢的那对梨涡也没有浮现。

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理好了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