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再挣扎。他的皮肤一片冰凉,像是以前夏天她爱用的冰凉贴, 使宋常悦也不怎么抗拒他的靠近了。
不过, 李淑不是说他“不坚, 不起”吗?背后那过于有存在感的部位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不太好用吧。
宋常悦懒得多想,很快就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距离卯时还有两刻, 陆易安就醒了,看着怀里的宋常悦。
她还在熟睡,乌黑的发丝散落在他臂弯,小巧红润的唇微张,陆易安还记得那里温软馨甜的滋味。睫羽轻轻卷起,随着平稳地呼吸,如小扇子般微微颤动。
陆易安伸出手, 想要将沾在宋常悦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 却又怕惊醒她, 手停在半空中,嗅着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茉莉香味,带着一丝甜香,又带着一丝魅惑。
陆易安忍着某处肿胀的不适,虚虚亲了亲宋常悦的额头,便起床更衣出了房门。
守在外面的是刘嬷嬷,陆易安瞄了一眼她端着的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停下了步子。
陆易安压低声音说到:“别去吵她,等她睡醒了才进去。”说完接过刘嬷嬷手里的碗,一扬手,那碗汤药就泼到了廊下,“不用给她喝这个,以后也不用。”
刘嬷嬷全身都僵了一下,才接过那空碗,低着头应“是”,脸上难掩惊诧。
主院客厅中央的圆桌上,摆着几样小菜,坐于上方的是一个贵气的妇人。她翘着兰花指地用勺子喝完最后一口粥,优雅地用鲛绡罗帕擦了擦嘴角,挥退了其他人,才幽幽开口:“昨天晚上什么情况?”
“少爷在院子里新置了一个客房,昨天晚上本来把那个女人接到了客房。后来不知怎的,少爷又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里了。”
陆夫人眉头微颦,轻轻地把碗放在桌上:“那务之可有……”
刘嬷嬷点了点头:“少爷要了温水,但没让人进去伺候。”
陆夫人声音突然拔高了些:“你是说务之亲自伺候的那女人?”
“应该是,夫人。”刘嬷嬷被吓了一跳,不过她瞅了一眼陆夫人,还是说了下去:“而且…少爷把避子汤给倒了。”
陆夫人置于桌上的手兀的攥紧了罗帕:“你说什么?他不让那个女人喝避子汤?”
“是的,夫人。我一早就去了,结果少爷他直接把避子汤倒了……还说……还说以后都不用给那女人喝。”
“真是疯了……”陆夫人捏紧拳头,还在桌上敲了一下,坐着沉思了一会,站了起来:“走,我们现在就去蜀竹院。”
刘嬷嬷看着疾步往外走的陆夫人,跟了上去:“夫人,还是不要过去,少爷走的时候,专门留下他的贴身侍卫守着院子,就是护着那女人。”
陆夫人停下脚步:“他的人不是国公府的人吗?谁还敢拦我?”
刘嬷嬷小心安抚道:“肯定没人能拦得了夫人您,是少爷和大将军进宫了,您这去了,万一少爷回来怪罪……”
“我是为他好,他之前为了这个女人连命都不要,她是段嘉沐的夫人,万万留不得,趁现在还没进宫,必须处理妥帖。”
“现在少爷刚把人接回来,昨天还纳了她,正是对她上心的时候。夫人您如果把人弄走,少爷知道了肯定会怪罪。”
陆夫人拧着手里的罗帕,眼睛一转,思索了一会儿:“刘嬷嬷,你去把那个药熬了,我们送过去。”
刘嬷嬷一听,瞪大了眼:“使不得使不得,夫人,那药用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万一少爷是真心实意的就不好了,别伤了你们母子和气。”
“就是怕他是真心实意,才必须这么做,以绝后患。你怕什么!是我让你熬的,他能怎么样,我可不能让那女人坏了务之的太子清誉。”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