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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周七娘。”

王相卿从善如流,立刻将称呼从范夫人换成了周七娘。

“刚才您提到不同布料的区别,也是神来一笔。确实有些样子他们见的少,未必知道怎么样更合适。您能想到这些也是难得。”

周七娘笑一笑,没说话。

像王掌柜这样的男子,大概和范毓奇差不多,在外面奔波,忙着他们的大事业,鲜少去关注家里这些经营维持的小事。可是她不一样。常年在后宅,她自然会积累许多经验,比如什么样的衣料容易磨损?该要怎样才能用最少的钱将家中人装扮的体体面面。

她的仆妇以及更多平民家庭的妇人,就有更多智慧了。比如小孩子总是在外面玩,在地上滚,衣服很容易坏,就需要在手肘或者是膝盖处多缝两层布,这样可以稍微用的久些。

想到这里她也有些淡淡自豪。谁曾想这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在做生意上也能派上用场。

周七娘道:“你既然想要做这些寻常人家的生意,有些本领就不得不向你的姐妹、母亲、妻子好好请教请教,她们是真正操持家中大小事的人。若是能将她们关心的点都做到,那么这生意自然也是能越做越好。”

“受教了。”王相卿向她抱拳道,“说起来,您刚刚提到结实耐用的斜纹布料子,倒是帮着我们家卖出了许多斜纹布,多谢您。”

范家所带的料子可没有这样的,除丝绸外,几乎都是上好的细布。若是她为自己家考虑,大可不必提这一句,能有这气量。这位周七娘也是个坦坦荡荡的人。

周七娘放下账本,很认真的道:“我们两家各有所长,本来就应该互相帮着。真要论起来,这一路上王掌柜也帮了我许多。”

这一路过来,她冷眼旁观,怎么说也琢磨出一些道理。虽然丈夫范毓奇对于大盛魁这一脉有些许轻视,以为不过是小贩之流,完全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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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的底蕴,可以与江南那边直接往来收取贵重丝绸和茶叶。

不过周七娘却觉得,这片草原上的王公台吉到底是少数人,更多的还是寻常牧民,若是以量取胜,未必不能把生意做的很大。现在两者的定位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冲突,倒不如好好相处,也可以互通有无。

闲谈了两句。王相卿在言语行动上已不把她当作一位商人的妻子对待,而是如同和范毓奇说话一般。

正说着话,忽然听见有马蹄声,两人转过头去,竟然看见最开始愤愤不平,说自己被坑的那个牧羊人去而复返。照旧骑着他那一匹老马,语气稍稍有些不自在。

“这个是我的妻子做的奶豆腐,很好吃。你们可以留着尝尝。”

牧羊人布和匆匆地将一个小袋子从马背上的毡包取出,往前一递。

王相卿也是人尖子,见这情形,如何不明白?显然是这牧羊人觉得过意不去,回来示好并且隐晦的道歉。

他微笑着上前去接,语气和蔼:“多谢,我正喜欢吃这个呢。泡奶茶吃或者煎着吃都美味,这下又可以大饱口福了。”

布和紧紧攥着缰绳,张了张嘴,纠结了一下,才用很快的语速说:“刚刚我说话太急了一些,其实脾气也确实不该发在你们身上。”

“能理解。不用放在心上,以后还希望你多多照顾我们的生意。”

布和点了点头,把帽子也往下拉了拉说:“诚实可靠的朋友的生意,我自然会多多关照。祝你们在草原上的生意一切顺利!”

说完,立刻扬起马鞭,一溜烟奔了回去。骑着马的背影先消散于夜色之中,而后连马蹄声也渐渐听不见。

将摊子收拾好,嘱咐伙计好好将剩余货物整理装车。王相卿与周七娘忙着去到公主驻扎之地,预备着回话。

公主驻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