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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动了, 她爹娘才发现。

立刻去寻医户张大夫及其夫人曾秋华。

虽说都是公主陪嫁,但仍是有差别, 张大夫从前在太医院当过医士,地位比寻常陪嫁更高些。驻扎帐篷时, 旁人三四家挤一只帐篷。他们一家则更宽裕些,只与另一户庄头同住一只帐篷。

张大夫仔细看了妞妞的伤, 道:“肿成这样,一时也不敢随意处置, 万一伤了骨头,还需正骨。”

曾秋华一边寻了两块木板打算做固定板,一边同妞妞爹娘道:“你们看能否弄些冰块, 或者井水也行,先给她试着消肿。”

妞妞爹望望周围,说是城, 其实跟个小乡县差不多, 零零散散的房子,抱怨道:“这地方,他们难道会储冰?我出去找井去。”

他瞪了一眼女儿,有些火气:“你怎么走路都不好好走,净给你老子添麻烦!”骂骂咧咧着, 小跑出去。

曾秋华帮妞妞固定住伤处,一抬头,见妞妞眼里擎着泪,摸摸她的头:“没事,你暂时不要动。”

妞妞委屈道:“我只是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为什么受伤了反倒像是我的错了?”说着,眼泪落下来。

曾秋华叹了一口气,有些为生计所累的父母是这样的,孩子生了病,他们先冲病了的孩子发一通火,仿佛是孩子故意生意给他找麻烦。

不过,看看一旁妞妞家零散的家当,她也能理解妞妞爹。陪嫁人口的帐篷,可是要自己动手搭的。妞妞爹因为要照看女儿,不能去搭棚,那么其余同住的人多少会有些不满。妞妞妈也没法简单收拾一下做饭。

曾秋华轻声安慰妞妞:“谁说是你的错,他不过是着急。你一个孩子,跟着从京城,一路走到这里,多棒啊。”

妞妞把脸埋在她衣裳上落泪,无声无息的哭。

正在这时,一位太监快步走来,喊:“可叫我好找,你们俩怎么到这后面来了,快跟上,公主传召。”

主子身子不舒坦?这可是大事。

曾秋华与丈夫张大夫连忙把药箱合上,小跑着一路进都统府。

跑到最里面的一间院子,两人俱是气喘吁吁。门外站着的伍嬷嬷皱眉,低声道:“怎么这幅形容,如何面见主子?”

曾秋华行了一个礼,道:“实在抱歉,是公主有哪里不适?”

她懂一些妇人科的知识,而张大夫从前是伤寒科的,若是公主有样,他俩能一起进去查看情况。

伍嬷嬷很快地说:“公主很好,是给费扬古将军瞧一瞧,他总有些咳嗽。算了……进去吧。”

通报之后,曾秋华与张大夫垂着头进门,呵!这屋子里人还真不少。

除侍女太监外,四公主、额驸与那位费扬古将军都在。

他们战战兢兢依次请安。

“起来吧,”暮雪道,“给将军瞧一瞧,我们带来的药里,是否有用得上的。”

张大夫上前,面诊并搭脉,道:“将军是有积年的毛病,需得好好养着。”

看病也是看人,他心里琢磨着,既然是将军,那么军中必定有随行大夫。虽说技术估计比不上他,但寻常处置必定会的。公主特意叫他来,大约是想昭显对这位将军的看重。

那么,开些名贵的药材好了。

张大夫诊脉的时候,曾秋华很熟练地从药箱里取出纸笔墨盒,将一张纸垫在木箱上。张大夫报药名、她开方子,很快写好了一张药方呈递给暮雪看。

暮雪扫了一眼,有几味名贵药材,她随行正好有带,便将药方递给伍嬷嬷:“你去找出来,着人速速煎了,给费将军用。”

伍嬷嬷领命退下,曾秋华侧一侧身,为她让道。

暮雪在上首正好瞧见她肩头一片暗色的泪迹,奇怪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