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严肃地说:“我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你要藏好啊。”
利亚姆没说话,伸出手戳了戳她的侧脸,觉得她这样说话,脸颊鼓起来了。
“好好听我的话,咱俩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她拉下来他的手,语重心长地劝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利亚姆从来不反抗她,他最后还是点头了。
“要是我家有浴缸就好了,我就能把你带回去。”
她悲伤地摇摇头,“可惜我现在裤衩都是漏风的,连睡的床都像是转转上的八手货,穷得特别具体。”
利亚姆伸出双臂,搂住了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
他赤裸着上半身,她穿着单薄的衣服。
他的身体可以完全地覆盖住人类,双臂紧锁,轻嗅她的气息。
“你可以有。”
乐澄脸贴着他臂膀紧实的肌肉,“这个是真没有”
利亚姆抱着她在海上环游了一圈后,又把她送回岸上。
乐澄觉得很有意思,趴在利亚姆身上舍不得下去,手恋恋不舍地在他身上扒拉了很久。
“我想摸摸你的鳞片。”她眼巴巴地看着他下半身的那一层层鳞片。
利亚姆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她的脸,然后对着自己小腹核心位置的鳞片,猛地一扯,那块鳞片就被他扯下来了。
“你干嘛?我只想摸一摸,不是要拿到手里啊。”乐澄看着他,眉头都皱起来。
利亚姆把那片脱离身体后,仍然闪着光的鳞片塞到乐澄手里。
“拿着它,我永远能找到你。”说得很平静,眼睛一直黏在乐澄身上。
利亚姆看着她冲着那个小小的伤口吹气,紧窄的腰腹绷起来,他双手托住乐澄的脸,“没事,海水里有盐,可以消毒。”
他这是把乐澄这段时间的胡说八道都记住了。
“消毒什么啊。”她眼睛湿漉漉的,“会疼的。”
“眼泪也是,会疼。”他又抱着他溜达了一圈,丝丝缕缕的血迹顺着鳞片的间隙散开。
乐澄在他的肩窝蹭掉眼泪,又在心里下了结论——美人鱼就是一个傻白甜。
“你要小心,我听说过段时间海上有风暴,你可别被洋流卷走了。”
乐澄站在岸边,天空黑沉沉的,她心里也压抑。
正要转身离开时,利亚姆低声说:“别担心,我会找到你的。”
他又把她差点忘记的小桶递给她,“回去吧。”
这是这么久以来,利亚姆第一次主动对她说回去。
他成熟了。
乐澄反倒一步三回头,怎么都有些不舍。
他像许多个离别的时刻那样,静默地漂浮在原地,注视着她离去。
乐澄永远不知道他会一动不动,直到她出现。
他是条不会唱歌的美人鱼,她是个粗心的渔民。
那天晚上,海上狂风大作,巨浪滔天,原本平静的海面被风卷起,黑沉沉的夜色下,海洋狂暴地撕碎了自己。
乐澄在摇摇欲坠的木屋里,担忧自己,又担忧利亚姆。
他那么柔弱,会不会被风刮跑呢。
怀着这样的忧心,她在夜里也不能安眠。
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梦里的利亚姆长出双腿,一步一步从海里走出来。
他被岸边的人当作妖怪绑住,那个被他自己扯下来的伤口忽然裂开,汩汩流出鲜血。
在嘈杂的梦里,她不得安生。
在恍惚之间,她的摇摇晃晃的门框裂开了,但这不全是外力所为。
穿着蓑衣的村民,围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