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非常强硬,握着乐澄的手用了力气,让她怎么都扯不出来。
他眼神带着恳求,窝在那里委屈又卑微。
利亚姆真是一个性价比极高的男人,能满足乐澄对高大帅气的想象,伏底做小起来也别有风味。
她不自在地抿了下嘴,手是扯不出来了。
利亚姆全身变得暖洋洋的,从胃暖到心口。
从发现她回国后到站在这里,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几乎没有连续的睡过好觉,噩梦中惊醒来就是乐澄冷漠的脸。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压抑成那种样子。
那天他离开家做的午饭,乐澄只吃了一点,就合上盖子拨动表面,营造出一种未被打开的感觉,假装自己没吃过,十分有骨气。
但利亚姆对自己做的饭菜“知根知底”,清楚知道她动了哪一部分。
他想到她心虚但又嘴馋地吃掉了一点,觉得真是可爱,还担心她没吃饱,然而另一面觉得她可爱到有点可恨的地步,连不吃饭的决心都有。
就那么无所顾虑地离开了。
那些只做给一个人吃的剩饭,他吃了三天,吃完他就准备去逮人了。
他认命了,放她就这么毫发无损一身轻松地回国是不可能的。
他都要死在这里了,她不可能就这么轻飘飘地离开。
谁离了谁都能活,活得怎么样确没说清楚。
他虽然不知道乐澄会怎么样,但已经知道自己是活不好了。
莱昂来家里找利亚姆的时候,差点以为他和乐澄一块回去了。
看到朋友这副胡子拉碴的样子,简直像是开卷考试,答案再观察就能找到了。
“不至于吧。”他对利亚姆的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感到震惊,哥们还是个情种。
利亚姆赶走了他,连人带猫一股脑推出去,他现在不想看见任何人。
电话被他打到关机也没人接,邮件不回。
他直直地躺在为乐澄铺的地毯上,底下的毯子依旧温暖,他经常要操心这里的卫生,要注意乐澄有没有穿袜子,要注意她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
然而,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背面的温暖处传来一阵灼热,他被烫得缩起来,蜷在一起,觉得太疼了。
明明不是很大的问题,为什么被他搞砸成这个样子。
人走了,猫咪也被他送到别人家,他一个人生活的时间明明更久,此刻却觉得有一种被巨大的铜铁按着他压下去,呼吸困难。
他厌恶自己这种软弱的样子,悲痛没人围观,只有自己体会时,还有一种强烈的自厌。
这段时间,乐澄总是在上网课,每次他从学校回来,她都会扑过来,要么跳到他身上,要么故作神秘躲在某个角落吓他一跳,等到他装作找不到的时候,在跳到他背上,得意洋洋地笑。
他已经在这个屋子里找了很久很久,也没看到哪个躲起来的影子。
但是,躲得多远,他都知道,他都会找到。
现在,他确实找到了。
他环顾了一周,这里色调温馨,装修简约,和他们的房子还是有些不同的。
乐澄去洗澡了,利亚姆一个人拖着病躯给自己换了睡衣,站在客厅中央,思考着要怎么回去照着这个方向改装一下自己家。
乐澄洗完走出来,头发也没吹干就出去了。
她看着穿着睡衣的利亚姆站在房间里,若有所思地观察这里,像第一次随主人进家门的小狗,环顾自己的新家。
利亚姆看到乐澄出来后,盯着她的脚,然后从行李箱里抽出了一双女士袜子,毛茸茸的分趾袜。
这个人出国只带了三套衣服,其中一套还是睡衣,她的袜子倒是拿了不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