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干的飞流都觉得浑身不自在,跑一边玩去了。东方泋若无其事的继续烤,梅长苏便瞪着火堆一脸的郁闷,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和这位泋姑娘的思绪,从来就没有统一起来过。
好吧,不统一起来也没什么关系,至少能够跟上对方的思路也是可以的。只不过,除了在悬镜司那日和夏江对峙之时,其他时间内,他从来就未跟上过这位姑娘的想法,难道真的是他的智商不够么?
连梅长苏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宗主!”这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而与之伴随的,是急促的马蹄声。
东方泋与梅长苏同时抬头望去,只见甄平带着一脸的凝重与焦急骑马飞奔过来。
“终于来了。”东方泋看见甄平露出个愉快的笑容。
梅长苏还未来得及问东方泋为什么知道甄平会来,便被后者带来的消息震撼到了。
“宗主,大事不好了!誉王举兵谋-反了!”甄平跳下来马来激动的说道。
“你说什么?”梅长苏乍一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誉王举兵谋-反了!金陵和禁军已经听命于皇后,现在誉王正带兵向猎场这边出发了!”甄平立刻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的话。
“走,跟我去找靖王殿下。”梅长苏想了想,立刻带着甄平拔腿就走。
“哎呀,难得这么好吃的面包片没人品尝了……”东方泋将新一轮的成品包好,悠悠的叹了口气。
去了靖王的营帐一趟,梅长苏失魂落魄的回来,呆呆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仔细看了很久,随后又将它紧紧握住。
“你怎么了?”东方泋拿着茶壶和茶杯走了过来,将杯子倒满后不解的问道,“情况很糟糕吗?”
“很糟糕。”梅长苏的声音似乎都带上了重量,他的心情貌似很不好。
真是奇怪了……东方泋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誉王谋逆这件事虽然不太好办,但是她不记得梅长苏何时露出过这等令人担忧的神色啊?
“我相信我们会度过难关的。”东方泋看不太明白此时的梅长苏,只得打气道。
“刚才在景琰的营帐里,我又失误了。”梅长苏的声音透着沮丧,似乎在责怪他自己。
“失误?”东方泋愣了一下,随即仔细的想了想,便知道梅长苏说的是什么了,“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迟早是要知道的。”
“迟早是要知道的?”梅长苏转过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东方泋,“泋姑娘的意思是说,景琰最后还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确定。”东方泋笑了笑,继续喝茶,仿佛这是天底下最好的茶。
梅长苏自知东方泋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叹了口气,决定先关心一下眼前的问题。
“这次不比以往,很危险。”梅大宗主眉头微蹙,语气是少有的严肃,神情也同样肃穆,只希望自己这般表现能让对方不要小觑这次誉王的谋逆。
“放心吧,有我在。”东方泋自信的说道。
“……”梅长苏所有的嘱咐都被噎了回去,这人到底哪来的自信才能说出这样自大的话来?是,她是在夏江那里表现的很‘出色’,可是这并不代表她一个人可以抵抗千军万马吧?打仗是儿戏么?
“好吧,有我在,至少你没事,这样总可以了吧?”东方泋看懂了梅长苏的表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飞流也在。”不知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飞流插嘴道。
“就是,有我们两个在,你还害怕什么?”东方泋继续鄙视,仿佛鄙视梅长苏是一件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
其实这就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这是梅长苏现在想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