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也不必自责,虽然我这话说的可能有些冷血,但如果景睿是出身在一个普通的贵胄人家,出身在一个平凡富贵的家庭,便不会有这样的纷争。”东方泋劝慰道。
“毕竟,是我一手将他推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的。”梅长苏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拳头,握的骨节都有些发白了。
“我只能说,他应该庆幸,揭穿这件事情的是你,而不是一个对他图谋不轨的人。”东方泋将飞流吃完的盘子收了回来,拍了拍梅长苏的肩膀,“景睿远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梅长苏盯着眼前的茶水没有说话,他虽没有动摇,但内心却是满满的不忍与愧疚,他自己的人生已经不幸,可他却又要将另一个人的人生也推向不幸。
“或许这对于景睿来讲也未必就是不幸的。”东方泋仿佛看穿了梅长苏的心思开口道,“我宁可选择血淋淋的真相,也不想生活在谎言堆砌的幸福里。”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你不是景睿。”梅长苏抬眼看向东方泋,大概是东方泋的说法太过自我,梅长苏的眼神中竟然带着丝丝愤怒。
“梅长苏,你到底是因为伤害了景睿而自责,还是在害怕他知道了所有之后,无法再将你当成那个初识的苏兄,将你当成一个机关算尽的小人?”东方泋目光灼灼的直视着梅长苏的双眼,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一样。
梅长苏久久未能言语,东方泋的话就像一根锥子一样戳进了他的心里,他伸出手想要拿起眼前的茶杯,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可是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
“你便是你,世界上独一无二,你即是林殊也是梅长苏,是大家的苏哲也是蒙挚和靖王的小殊,是霓凰的兄长,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东方泋看着洒出来的水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不起刚才是我失言了,你休息吧,我继续鼓捣蛋糕去了。”
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今日便是四月十二日萧景睿二十五岁的生辰,梅长苏和东方泋坐在去往宁国侯府的马车上各自沉默,自从那日的谈话之后,这二人之间就很少说话,就算说话也是和马场和店铺有关的。
马车很快便停在了宁国侯府的大门口,将车和礼品交给前来接应的下人,随即跟着一个家院走入府内。他们来的晚了些,萧景睿请的其他客人已经到了,梅长苏带着浅笑向所有人一一行礼,神色从容淡定。
“谢玉的眼神里有火花啊……”东方泋藏了半个身子在梅长苏身后,让自己不那么显眼,于是看见了谢玉别有深意的眼神。
“苏兄,小泋,就等你们了!”萧景睿笑着迎了上来。
“豫津呢?”梅长苏左看看右看看,疑惑不见言豫津的身影。
“他去接宫姑娘了,等宫姑娘一来,我们就开席。现在先请大家去厅内用茶。”说完,萧景睿一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有了言豫津的护航,宫羽来的自然是畅通无阻,天刚刚擦黑,豫津的马车就到了。所有人员都到齐了,晚宴也正式开始。
“小儿贱辰,蒙诸位亲临,谢某愧不敢当。水酒一杯,略表敬意,我先干为敬。”谢老狐狸首先端起了酒杯,作为东道主说了几句,随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既然是私宴,诸位就不要客气了,谢某可向来不大会招待客人啊,大家请自便。”
“既然这样,那我是否可以有个不情之请。”言豫津放下酒杯后说道。
“豫津又有什么古怪的点子了?不妨说来听听。”谢玉笑呵呵的看着豫津说道。
“我听说泋姑娘送给景睿的生日礼物是一个吃食,不知道能不能现在就打开看看?我也好品尝品尝。”言豫津一早就瞄着东方泋拿来的那个食盒了,又听是从未见过的,好奇心便被勾了起来。
“来人啊,将东方姑娘送的东西拿上来。”谢玉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