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泋,见其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厌恶。
厌恶?对于一名第一次来宁国侯府的女子,既不恐慌也不高兴,眼神中竟然透着一丝厌恶,而且看来,如果不是他们在场,怕是她的这丝厌恶还要更浓重些。难道这位东方姑娘和宫羽一样,和谢家有着什么说不出的仇恨?难道她受伤也和谢玉有关?可是,谢玉的身手并非能够比得上琅琊高手榜之首的那位高人,而卓鼎风父子显然也行,那么东方姑娘所说的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呢?
“酥兄?酥兄?”东方泋走到梅长苏身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让谢候爷觉得我们怠慢了可不好。”
梅长苏这才惊觉自己身边还站着个人,暗道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的同时,对着东方泋点头示意了下,迈步进入了谢玉府中。东方泋紧随其后,二人跟着萧景睿没走几步,便迎来了谢家的次子谢弼,也是宁国侯府的世子。
“大哥,回来啦。”谢弼向着众人迎了过来,对着梅长苏和东方泋拱了拱手。
“这是我二弟,谢弼。”萧景睿先是向着那二人介绍了下自己的弟弟,随后又向谢弼介绍道,“这位是苏哲苏先生,是我朋友,因身体上有些旧疾,我特邀他来金陵小住几日;这位东方泋姑娘乃是途中结识,闲来无事,同来府中借住。”
“大哥的朋友便是谢府的贵客,二位放心住下便是,请。”谢弼拱手做出请的姿势。
穿过走廊来到内院,谢玉的书房近在眼前,景睿毕竟只是弱冠之年,离开这般时日自然是有些想家的,才刚踏入书房门槛,便拱手向自己父亲请安了。谢候爷手中拿着本书,装着文化人的样子走了过来,还没抬头看来人一眼,便开始对萧景睿一番耳提面命,责怪萧景睿误了中秋之期云云。东方泋对谢玉这种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在看不过眼去,只得假装喉咙不适咳了一声。
谢玉被吓了一跳,抬头一望,便看见了两个陌生人正跟在他的两个儿子后面。那名女子还好说,眼中微微透出不耐烦的神色,可女子旁边的那位男子,他的眼神就太耐人寻味了,明明只是第一次见,但谢玉仿佛从他的眼中看见了寒光。
“有客人?”谢玉状似询问他家儿子,但眼神依旧没有离开梅长苏。
“在下苏哲,见过侯爷。”梅长苏声音平静,向前垮了一步,对着谢候爷行了一礼。
“小女子东方泋,见过侯爷。”东方泋见梅长苏都行礼了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便也学着这里女子行礼的方式,双手交叠向下按了按。
东方泋的这一礼在其他人看来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可是在梅长苏的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深意了。他清楚的记得,当初在马车里,东方泋对于自己的介绍是‘我叫东方泋’,甚至还让他称呼她为小泋,可是到了宁国候谢玉这里,礼数竟是这般周全,再联想起刚才那抹厌恶的眼神,梅长苏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东方泋和谢玉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过。
“父亲,这位就是我和你提到过的苏哲苏先生,他身体不好我接他来金陵小住修养几日。这位东方姑娘也是儿子在途中偶遇,身世颇为凄惨,暂时无家可归,所以儿子也一并邀来府中小住,希望能够帮助这位东方姑娘度过眼前的危急。”萧景睿见自家父亲表情略微有些凝滞,赶忙解释了起来。
“既然是景睿的朋友,那么各位就当这里是自家府上不必客气。”缓过神来的谢玉脸上堆起了虚伪的假笑,对谢弼吩咐道,“谢弼,去收拾收拾偏院的两间屋子,让苏先生和东方姑娘住下。”
“是,父亲。”谢弼拱手领命而去。
“那父亲,舟车劳顿,苏先生体力不佳,我先带他们下去休息,改天再来与父亲叙话。”对于眼前这两位病号,萧景睿可是半点马虎不得。
“也好,你先带他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