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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动沉沉呼出一口气,眼中的倦意逐渐被严肃认真所替代。

有人悄悄问向身边好友:“你们觉得他几招会败?”

大家都默认了那弟子打不过赵仙师。

被问话的人沉吟片刻,给出一个保守的答案:“好歹他也是金丹中期,怎么不得撑过十招?”

“哦,那我赌九招,”说话的人信誓旦旦道,“赌输了请你吃饭。”

说完,习道场中潮湿微凉的风骤然鼓动,场内两人同时动作!

白衣弟子下手极为果断,他以演练场内浓郁的水汽为引,挥手间一道凝冻符甩向赵仙师的方向。符箓无火自燃,冰冷的寒气迅速腾起,一道道尖锐冰棱拔地而生,直冲玄衣男人的面门!

在他的预估当中,他的凝冻符要么击中要么落空,而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会短暂地让赵仙师停顿一瞬。

他的凝冻符只是一个幌子,攻击力不强,他真正的杀手锏会在赵仙师停顿的那一刻释放!

但他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在山峦般拔起的冰棱冲过来时,赵仙师不退反进,疾风符在他身周消散,在弟子瞳孔紧缩的瞬间,一道符箓顿时自他的手中飞出。

“昼起。”

刺目的光顿时在半空炸起,整个习道场完全被白光吞噬,所有人眼睛一痛,下意识闭上眼睛。

符盈听到有人骂了一句脏话,随后是嘭嘭嘭的破冰声音,夹杂着重物坠地的闷响,最后是“哇”的一声惨叫。

“我认输了仙师!!”

几乎要把人亮瞎的白光渐渐消失,符盈揉着眼睛睁开,不出所料地发现白衣弟子被反剪着双臂压在地上,脸上显出生无可恋的表情。

打赌十招之内输给赵仙师的弟子遗憾叹气:“得,咱俩都赌输了。”

白衣弟子呸呸两声吐掉嘴中吃进去的灰尘,龇牙咧嘴地嘟囔道:“仙师,你怎么用昼起符啊!”

白光炸开时他措不及防就被晃瞎了眼睛,什么都没看清的情况下就被人三两下按在地上,等他回过神来时赵仙师已经完全掐住了他的命穴。

赵仙师不是符修吗,怎么跟个体修似地和他玩近战体术啊!

赵仙师嘿了一声松开手,拎小鸡仔一样把他从地上拎起来,转头对着其他人道:“看见没,学符箓学傻了就是这个样子。”

“谁教你们要跟站桩似的站在原地放符箓的啊?”他冷哼一声看着那人灰溜溜地站回队伍,环胸抱臂时手臂鼓起夸张的肌肉,“别说照瞎别人的眼睛了,打架时能耍的阴招多了去了。”

“打架时脑子一根筋的人死得最早。”

这句话符盈深以为然。

她本来是打着学习符箓制作的目的来上符箓课的,但是似乎这位赵仙师的课程更适合她一点。

别的不提,符盈觉得按照她的运气和以后的目标来说,她绝对是那种要经常和别人打架的人,而且她的对手估计都是那种毫无下限的类型。

她兴致勃勃地听着赵仙师大谈特谈怎么利用所处环境给敌人挖坑、怎么让对方最快速地丧失行动能力,有点想立刻找人试验一下。

赵仙师非常理解他们跃跃欲试的心情,随机给他们分配了对练对手,让他们各自对打练习。

巧合的是,符盈的对打对象就是那个一开始被赵仙师拎出来做示范的弟子。

他盯了符盈一会儿,迟疑道:“呃……这位道友是新来的吗?怎么瞧着这么面生。”

听到符盈解释自己的来历后,他恍然大悟地摸了摸鼻子,友好地向她伸出手:“我是郑洮,如果师妹在古灵派有什么问题的话,欢迎来找我。”

在符盈表示感谢后,两人各自向后分开,拉开距离摆出对战的姿势。

郑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