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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有没有人!快来人!”

瑞迪一边高声喊叫一边拍打牢笼,用尽全力的吼叫响彻整个地牢,这样声嘶力竭地喊了半天,完全没有人回应

“瑞迪……别……别喊了……他们……大概不会……理睬我们的……死活了……”

瑞迪红着眼眶,神情激烈地看着蜷缩成一团不断发抖,脸色不正常潮红的凌风,近乎绝望

“我就说了不让你用这种方法,你偏不听!呜呜……”

说着便哽咽起来,凌风半昏迷着嘲讽着笑了一声,即使知道很可能是这种後果,他也会这麽做的,不然完全没有出去的机会,眼皮越来越沈重,凌风觉得浑身如同处於冰与火之间,最磨人的煎熬莫过於此,就在他快要沈沈睡去的时候,地窖的门被打开……

苦涩冰凉的汁液被强行灌入嘴里,皱眉本能地抗拒液体的入侵,身体被踩踏过千万次似的,难受得要命,每动弹一下就感觉骨头都要裂开了,身边似乎有人说话,凌风用力撑开眼睑,明亮的光线又刺得他忙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睁开双眼,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围在他身边。

那女人拿着木勺子,盛着粘稠的绿色液体强行塞入他的嘴里

“咳咳……噗……什麽玩意儿啊!苦死了!”

那女人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继续面无表情地将液体灌入凌风的嘴里,不一会儿一股强烈的热气散入四肢百骸,原本冰凉的皮肤也热了起来,寒气逐渐被驱逐,那女人说了一句什麽话,几个壮汉便走出屋子……

不一会儿一个眼睛明亮的小女孩儿瞧瞧走了进来,怯怯地瞅着床上有气无力的凌风,凌风看她可爱的模样,友好地笑了笑,女人凶狠地瞪了女孩儿一眼,凌风讶然地看着她,女孩儿似乎吓了一跳,猛地转身跑了出去。

……

什麽啊?难不成自己是洪水猛兽?凌风自嘲道。

女人伫立在一旁,外面还有壮汉把守,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而且凌风现在连动一动手指都是艰难的。

喘了几口气,凌风伸着脑袋向外看去,院落里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大量被捕获的猎物仍在地面上,大概是为祭祀准备的,一只较为健壮的雏鸟亦是被一根银色的细绳拴住一条腿,它不停地挣扎着,却轻易被一个大汉压制住,那只巨鸟朝大汉嘶吼着,不愿自己的孩子被禁锢,大汉呵斥了它一声,伸出手默念了一句咒语,巨鸟立刻被弹得老远,重重地撞击在石墙上,掉落几根羽毛……

不敢再反抗,它不停用大掌抓挠着地面,眼神泛着森冷的凶光,那个小女孩儿跑过去抚摸了它几下,试着安慰它,不停地在它脑袋边低声说话,巨鸟不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眼神留恋地看着被关在笼子里被带出去的雏鸟,那个小女孩儿走到笼子边安慰里面绝望嘶吼的雏鸟,祈求地看着掂着笼子的高大男人,男人不予理睬,拿着笼子径直走了出去。

凌风不禁感慨,圣罗族人竟这麽无情冷血,同情地叹了口气……

那女人走到门口朝两个守卫说了几句话,守卫看了凌风一眼,点头,女人粗鲁地拉起凌风,强硬地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其中一个男人走了过来,两人抓起凌风朝外面走,眼看离地牢越来越近,凌风慌了,开始挣扎,女人目光凌厉地瞪了凌风一眼,和那个壮汉说了些什麽。

凌风绝望地咬牙,却看到那个女孩儿躲在大鸟身後好奇地看着他,摸索着口袋里磨尖的骨头,凌风深深吸了口气正欲拿出来拼死一搏,女人忽然松开手,朝那女孩儿点头,那女孩儿立刻跑到巨鸟腿边,跪下来伸出双手默念咒语,不一会儿那绳子便松动,巨鸟扑棱着翅膀大声叫喊,女孩儿赶紧安抚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