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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冠军、八强、不明觉厉的乌野……条善寺你们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看到另一队人也走了过来,湖城工业众人面露菜色,缓缓倒下。
条善寺:“呃……”
他们只是过来和青叶城西说代表战上见的啊!
条善寺的人还是太老实了,看他们这么紧张,也没留下来看第一场比赛。
二口坚治嘴上喊着紧张,到了球场上却游刃有余,开局就靠发球拿下了6分。
看到他发球状态越来越好,莫名想到了被伊佐鹤发球统治的几支队伍:“……”
快乐的观战突然变得痛苦起来了。
伊佐鹤倒是很高兴,IH的时候都是别人看他们在比赛,很少能看到别人的,他趴在栏杆上,兴致勃勃地往下望。
他竟然还带了水壶!!
原本还在奇怪今天又没有比赛,他干嘛要把水壶悄悄塞到包里的其他人:“……”
是不是连喷雾都换上了。
等下伊达工业休息的时候,不会有一道水突然滋下去吧?
及川彻也很怀疑地望着他。
没有比赛的时候,竟然是在干这个?
大概是嫌弃他看得久了,伊佐鹤抬起手,一团水雾冒出来,迅速淹没了及川彻。
视线被冰凉的水汽遮住,及川彻眼睛眨了眨,忽然反应过来:“大胆!”
他一下子扑了上去,伊佐鹤拿起水壶转身就跑。
看台上人不多,除了他们这些集合的选手,就只有一些记者媒体,还有来看开幕式的观众,伊佐鹤动作灵活地绕开那些人,遇到中间有障碍物的地方,他一个箭步飞跃过去。
浅蓝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扬,及川彻以前很少跟在他后面跑,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忍不住有些怔住。
他最近都按照偶像的推荐在学西语了,也不知道去到那么远的地方,还能不能遇到像小伊同学这样的人……
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伊佐鹤有些疑惑地回头。
及川彻站在十几级台阶下,明明他站的是中间一片平坦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又让人觉得有点危险。
过了一会儿,及川彻走上来,伊佐鹤又举起水壶喷喷,他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伊佐鹤看看他,把水壶换了个方向,刚换到滋水那一头对过去,及川彻就蓦地抓住他的手。
伊佐鹤手一抖,透明的水线滋地从他眼前飞过,额前碎发被打湿,凉意没由来地窜上来。
快到根本没看清及川彻的神情,及川彻把他手里的水壶拿走,平静地说:“不是很讨厌水吗?”
“以后少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说着他动手拍了拍伊佐鹤的脑袋。
悬挂在发梢末端的水珠落下,伊佐鹤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及川彻笑了一声。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伊佐鹤打量着他。
——“我又不会打一辈子排球。”
曾经说过的话忽然浮现出来,那是在很久以前,及川彻来找他的时候他说的。
当球探对他来说并不是别无选择之下的出路,而是一条正在等待他去开拓的全新的路,他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倒是后知后觉地,好像有点……伤人?
想到当时及川彻盯着他看了很久,伊佐鹤揉了揉鼻子,忽然感觉空气有点凉凉的。
他现在应该不会要比他小两岁的学弟去阿根廷吧?
伊佐鹤:真的挺想上大学的……
有点动摇。
伊佐鹤左看右看,目光忍不住落到他手里的水壶上,又飞快移开,看了看远处的球场。
在高处虽然更能看清全局,却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