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我说什么重要吗?你信什么才重要。”
陆镇声对这件深信不疑了九年的事保留着绝对的偏颇,“别再自欺欺人了,不是你的,你再怎么争取,都不会是你的!”
程启言歪了歪脖子,“那么请问你觉得,王美心女士是因为什么在这里对一个她看不惯了十几年的人低三下四的求饶的呢?”
陆镇声拧着眉头看向一旁懦弱到崩溃的妻子,他有些恼火于对方的不配合,几乎是有些强硬的扳过王美心的肩膀,“美心,你看着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怕他!真的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么!”
“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王美心痛哭流涕道,“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程启言笑了一声,他笑得越来越大声,隐隐竟是有疯狂之态,“你错在哪儿了?”
“我问你错在哪儿了!”程启言厉声的质问,他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勾起的唇角带着阴冷的笑容,“你没有机会了,王美心。连你男人都不愿意为了你息事宁人,你最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你即将变成下一个我!不!你会比我凄惨上十倍百倍!这是你应得的!”
“别说了!你别再说了!”王美心挣扎着嘶吼了回去,她的脑中一片混乱,眼前也随着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出现了斑驳的色块,氧气的缺乏和极度的慌张让她甚至出现了幻觉,她看见程启言的母亲带着那一副病态惨白的面容,睁着一双可怖的漆黑眼睛,伸出那双干瘪的手要来掐她的脖颈,偏生陆镇声也不放过她,不停的在她耳边追问,“你到底干了什么!你说呀!美心!说出来!我是你的丈夫!你要相信我!”
王美心胡乱的挣扎扑腾,慌乱中竟是将陆镇声拉扯她的手划出了几道血痕,“你别过来!别逼我!走开!滚啊!滚!”
她这一副犯了癔症的样子让陆镇声怒火更甚,他强硬的扳过王美心抖若筛糠的身体,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不耐和怒斥,“你冷静点!好好看看我是谁!”
“程芳!你是程芳!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女人!和你那杂种儿子下地狱去吧!”
程芳,是程启言母亲的名字。
程启言倒是对她的咒骂早已免疫,“你看见她了?那么你敢不敢对着一个已死之人说一说,你究竟做了什么?还是说,你早就在心里认定,自己永远都比不过她?”
最简单的激将法,却无疑戳中了王美心心里梗了最久的那根刺。
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时时刻刻都需要人将她当做公主一般哄着,程芳却不是,她不过是个被生活压弯了脊梁、心怀怨怼得不到抚慰的普通女子,陆镇声以为她的脾气已是泼辣,但和王美心在一起之后,他时常都会有更加心累的感觉,但一想到对方本该有个更加门当户对的丈夫,他便将这一切都隐藏了起来。
可即便陆镇声极少提起,心思敏锐的王美心却还是能从对方的细微表情中,看出些自己不如程芳勤俭持家的意思来。
她那满腔的恐惧通通变成了女人的怒火,“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的!她再能耐不也还是死得透透的了么!就连唯一的儿子也被我赶出了家门!有爹不能认有家不能回!我才是胜利者!”
她疯疯癫癫的说,“程芳,你临死前一定很痛苦、很恨我吧?哈哈哈哈!”
程启言冷眼看着她,倒是陆镇声终于惊疑不定的问:“你什么意思?”他用力摇晃着王美心的身体,“你说啊!你到底干了什么!”
王美心睁着一双饱含痴怨的眼睛看向他,“是你!都是你的错!是你犹犹豫豫放不下她,是你在那个贱女人病入膏肓的时候动了把这杂种带回家的念头!所以我才去伪造了他的鉴定书!没有什么出轨、更没有什么野男人!他是你的儿子!这样够了吗!你满意了吗!你是不是就是觉得那个女人生的孩子比我的孩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