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起来了剑坪。
白郁湄离开时他还巴巴地开口问对方,能不能把朱明月重伤一次,好让他借着救人的机会再讹一点凤凰血——理所当然的被对方敲了头。
或许是被白郁湄离开时那一下暴揍敲疼了,黎金铃一开始很是安静了一会儿。
可没过多久,这个向来娇惯跋扈的少年又开始作妖了。
“场上如何了?我怎么没听见多少交手的动静?”他百无聊赖地开口。
若是往日,他带来的侍从此刻应当立刻凑上来为他讲解场下情景,顺便说些有趣的小话来哄他开心的。
可如今这看台上几人都没心情搭理他的,也没有谁想惯着他那点少年脾气,几人都沉默不语,场面一时冷淡。
只有陈谦长出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总算有人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大家都中了什么缄默之咒呢……
“朱姑娘出了两次刀,白姑娘都躲开了,”他忙不迭的接话,热心地为对方解说起来,“白姑娘步法灵动,实在举世无双。”
他下意识的吹捧一句,话刚说完又忽然停住,神色惴惴不安的侧头去看身边姚珍珍的脸色。
……好在大师姐似乎没有对他这句略带冒犯的夸赞有何特殊反应。
少女平静的面孔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一双纯黑瞳孔紧紧盯着剑坪上的两人身影,似乎完全没有听到陈谦方才的话语。
陈谦刚悬起的心顿时落了回去,又回过头开始为黎金铃解说起来。
“只是白姑娘自登台以来一直在闪躲,未曾拔剑,方才两人好似还说了些什么,只是剑坪内话语传不出来,也不知是否约定了什么。”他揣摩着该如何描述如今场上情况,话还没说完,忽然听见身边一声轻轻的笑声。
陈谦一侧头,看见那位方才还神色紧绷的三殿下此刻竟勾起了嘴角,冰雪初融,晴光无限,映得他一时不敢直视对方容颜。
其他几人顿时侧目望向燕鸣臻方向,只黎金铃还毫无察觉,开口抱怨起来。
“搞什么,她不出剑,朱明月哪有受伤的机会……”
——他还在惦记着从朱明月身上弄来更多的凤凰血。
“现在是朱姑娘利用术法限制了白姑娘的步法,”陈谦看着场下情况,斟酌着开口说道,“无法躲避的话,此次她应当是要拔剑迎敌的。”
这次笑声从他的左侧传来。
陈谦侧头一看,险些一个腿软从椅子上滑下去。
——那位从来对人不假辞色冷若冰霜的大师姐此刻竟然扭过头,面上带笑地看着自己。
“……师……师姐,”被姚珍珍如此盯着实在是幸福又痛苦的一件事,陈谦一边因为被这位自己向来仰慕的师姐如此注视而感到幸福的兴奋,一边又因为对方此刻略带玩味的表情而心惊胆战,说话的声音都不免颤抖起来,“……你说呢?”
“哼……”“姚珍珍”看出了对方的不自在,他挪开目光,低头哂笑一声,随意道,“她不会拔剑的。”
“没有这个必要。”
“可是她已经被火焰困住,此刻朱姑娘只要出刀……剑鞘毕竟只是剑鞘,挡一次便也罢了,多几次也是要损坏的……”
“陈谦。”忽然另一道低沉的男声从角落传来,打断了陈谦不确定的话语。
从一开始就表现得与世无争,仿佛修了闭口禅的林羽觞忽然开口道。
“你回去后多加一组日课。”
陈谦的脸顿时拧成了苦瓜,甚至顾不上身边的师姐,开口哀嚎起来。
“为什么啊林师兄……”他刚要抱怨,忽然听见耳边叮当铃响,一道雪白身影已从身边掠过,走到了看台边缘。
“嘘——”黎金铃的手指抵在唇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