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封墨言醒来,就发现病房内只有她一人,嗓子里干的很,正准备喝水,病房门便被打开。

郑爱华看见她醒了,脸上带着欣喜,眼角的褶子都挤在一起。

“言丫头醒了,婶子给你炖的小米粥,你现在身体弱,只能慢慢的食补。

等过几天,婶子让你裘大伯抓个野鸡,给你炖鸡汤喝,一段时间就恢复了,保证让你活蹦乱跳。”

封墨言知道自己的身体什么样,上一辈为了任务她什么都学了,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就是各国语言也是轻松拿捏。

为了让她活的更久,做任务的时候还偷摸的学习了医术,就是为了让她不被控制的时候,有自主的能力。

这身体就是虚弱,再加上被吓到,没什么大病,好吃好喝的养着,没多久就好了。

“婶子,多谢您和裘大伯,不然,我连父母的葬礼都办不了,昨天晚上又兴师动众的惊扰了你们。”

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乖巧听话。

“言丫头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从小就是在婶子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就跟自己闺女一样,再说了你裘大伯是你爸的兄弟,这都是应该的。”

“别想太多,部队的事情有人会处理,你只管养好身体。”

封墨言也没有多说什么,沉默的吃了一小碗的米粥,味道一般般,可是在她眼里,比美食还要珍贵。

傍晚,裘连海才匆匆而来,脸上的表情带着严肃,甚至她从中看到了愁眉不展,是那人的身份有问题。

还是对方说了什么对她不利。

“裘大伯,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昨天的那人到底是谁,他怎么深夜闯进我家?是不是他跟我爸妈的死有关?”

封墨言的几连问让裘连海有一瞬间愣住:“言丫头那人说他就是一个普通来给部队送货的,只不过是听说你父母去世,才起了歪心思。

认为你一个孤女不懂得反抗,被人偷了家也不会吱声,反而他认为你一个姑娘家身上有刀子才不正常。”

听听这话,多假,是个人都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去哪里偷不好,来军属大院偷,真是老阎王头上拔毛,笑死爷了。

“裘大伯跟军长伯不会就相信这样的谎言吧,这人明显就是冲着我父母来的。

他上来就问我爸爸临走前有没有交给我什么东西,说了什么话,或者是问我家里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我父母您是知道的,从军那么多年,就连黑市他都没有去过,怎么会做出对国家不利的事情。

除非我父亲这次的任务威胁到某些人,不然,他们为何这样连我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都不放过。

如果不是父亲私底下教给我防身术,恐怕昨天我已经跟我父母团聚了。

那些污蔑的话接连砸在我家的坟墓上,连申冤的地方都没有,我们一家就只能这样无辜的牺牲了,成为历史上最不明显的一页。

往后人们看见了,也只是说,我们家太倒霉,是不是裘大伯。”

裘连海心里难受,言丫头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道,可是上面就是不松口,甚至是阻止探查这次的任务。

“言丫头你莫要管了,这件事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可以掺和的,你就好好的找个工作,在家属院住着,大伯会给你找个好人家嫁出去。”

封墨言好不容易活一次,怎么可能受他人的安排,就算是自己的父母也不可能。

“裘大伯,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到底。

现在我没有能力,不代表我以后没有,我一定给我父母一个交代,那20多个英魂绝对不能枉死。”

“好,有志气。”

她的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