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7 / 29)

瞧见了沈嫔,好似看见了当年正值年少的高伊蕤。

是谁费尽心思寻找与高伊蕤貌似的女子,又是谁有那么大的权利把沈氏送到皇帝跟前。

高子瞻喝多了,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情。

他握住兰延青的手,第一次在喜欢之人的面前,情绪外泄。

然而兰延青脸上闪过些许惊讶,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开一点嘛,我记得皇后娘娘的侄女虽没有阿鹤姐姐好看,但是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听到这番话,高子瞻止不住发笑,笑的直不起腰,又流下眼泪来。

兰延青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很是不安。

而萧河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高子瞻推开了兰延青的手,站起了身,眼底一片清明,脸上已然没有任何情绪。

仿佛刚刚于人前失态的,另有其人。

抬眸的那一瞬他看见了萧河,两人隔空对视片刻,静默无言,随后高子瞻转身离去。

只剩有些茫然的兰延青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直至萧河走到他的跟前,他才后知后觉道:

“阿鹤?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了?”

“我真不知道高询又在发什么神经,我说的话到底有什么可笑的?”

兰延青没好气的在好友面前抱怨道,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但他偏偏又说不上来些什么。

“也许子瞻心中并不想与温家联姻呢?”

萧河微微叹气道:

“储君之位久久不定,如今皆是多事之秋。”

兰延青也并非不明白温家与高家联姻,只是为了对抗圣宠不断的魏家。

只不过他心思单纯,并不善于算计筹谋,在朋友之间也未必能想到这么多。

“即便是兰伯父,也要小心往来,说来也好久没去拜望他了。”

萧河笑道:

“等拜祖归来,定要去看望看望他。”

萧河把话题引来,兰延青哪还会再惦记着心里的那点不愉快,当即答应个爽快。

“好,一言为定!我父亲前些天还在我耳朵跟前念叨你呢!”

——————————

萧河回去赴宴,时钊寒也就没有继续待在宫中的必要。

他没带随从,身上除了一把竹笛,也并无任何武器可以防身。

行至神武门,他的辇车就在不远处,时钊寒却缓缓停住了脚步。

“二哥送了一路,分明是有话要说。”

时钊寒声音淡淡,甚至不曾回头,却万分笃定身后之人的身份。

时寻夜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这位从不显山露水的弟弟,竟有这等本事。

“躲在御花园草丛后的,是你与萧五郎吧?”

虽是询问,但时寻夜分明已经心中了然。

时钊寒转过身来,两人对视片刻,他才开口道:

“二哥担心,我会将此事说出去?”

听闻此言,时寻夜笑的颇为邪气。

“那倒不会。”

“即便你说出去又能如何,父皇何曾信过你?毕竟……”

时寻夜抬眸,笑的意味不明:

“你的生父究竟是谁,还未可知呢。”

时钊寒面无表情,看向他的眼眸亦是极冷。

“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他动了怒,时寻夜脸上的笑意更甚几分,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八月拜祖在即……四弟,想杀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因这不一般的身世,你连自己都顾不全,又怎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