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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对着这人不悦地问道。

谭星渊抄着手,似笑非笑道:“没什么意思啊,看个乐子,合理怀疑一下。”

“你……”司马复对着来人气得不行,但很显然,他拿来人没有法子。

“恳请将军代末将传达。”徐鹿鸣立马将信笺与信物都交给这位谭将军。

姜辛夷说了:“最先来找你的,一定会有追杀你之人的同伙,因为他们比谁都想把这件事压下去。这个时候,不管是唱黑脸的还是唱白脸的都不要信,有时候往往对立的不一定是仇人,很有可能是做戏。”

“你要找第三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种人哪个党派都不是,纯粹喜欢看乐子,也对你最有利,最容易把信笺送到马将军手里。”

司马复和谭星渊同时被徐鹿鸣的行为惊到,不明白徐鹿鸣为什么会选他。

谭星渊更是指着自己反复对徐鹿鸣确认:“你确定要让我帮你代为通传。”

“确定。”徐鹿鸣无比坚定地点头,同时不忘看向另外两位军士,“两位将军没有异议吧。”

“哼!”司马复对他冷哼一声。

另外一位将军面色也不太自然。

“你倒是个挺会讨好卖乖的。”谭星渊见徐鹿鸣一句话得罪两位将军,笑了笑,上前来接过他手上的信物和信,“行,看在你如此会讨好的份上,这信我就帮你送上一回。”

“多谢谭将军。”徐鹿鸣恭敬道。

“……”

果不出姜辛夷所料,有这位谭将军出手,信笺和信物很快就交到西北军营最大的官,马将军,马元帅,马都统制,马勇捷手中。

马勇捷收到信物和信很是诧异,木牌他扫了眼便丢开了,认真拆起信来。

如果徐鹿鸣在此,就能发现,他先是沿着侧边细细看了圈见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才拿着信刀裁开封口,再次查看了一次标识,等摊开信,信上还撒着细碎的粉墨,如果提前有人看了这信,信上的粉墨会变少。

几处标识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马勇捷这才看起信上的内容来。

“混账!”

信一看完,马勇捷便摔了桌上的酒杯,对着属下吩咐道:“来人,给我把司马复和秦锦程这两个杀千刀的绑过来!”

营帐外很快便有人行动,但到两位住处去了一趟的军卒回来禀告道:“回禀将军,司马将军和秦军师两人自北营门打马离开了。”

“混账!混账!”马勇捷面色气得铁青,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帅案,“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我追啊,不把他俩追回来,我要你提头来见!”

“是!”

一时间,军营里兵荒马乱得不行。

马勇捷也不敢耽误,把追人的事交给一位心腹,自己也穿戴整齐,叫人牵了马来,点了几位将领:“谭将军,魏将军,伍将军,得麻烦你们几位跟我走一趟了。”

三位将军刚传阅过马小姐的信,一个个脸色也难看得紧,听到马勇捷的话,立马回神:“末将誓死追随将军!”

“走,我们上汴京,去找官家讨个公道。”马将军翻身上马,挥了挥手,就要离开军营。

好在谭星渊这时突然想起还在军营外等候的徐鹿鸣,点了点:“将军,那位传信回来的军卒?”

“给他拿二十两银子,让他回去好生歇着,等我回来再复命。”马勇捷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哪里顾得上徐鹿鸣,敷衍了两句,便策马走了。

谭星渊朝自己的家将挥了挥手,把此事交代给他,也跟着策马走了。

“……”

徐鹿鸣拿着谭星渊家将交给他的二十两银子,对于军营打发他回家的消息,一点失落的神情都没有。

因为每一步姜辛夷都给他算好了!